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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风,三兄弟虽非系出一母,却感情极好,但自太子重饮鸩自戕,八皇子也就是文景帝得登大位之后,梁王与那龙椅上的人仿佛渐行渐远。万万没想到,去岁奉诏回京,竟是八哥对他怀有杀心。梁王念及此,握着茶盅的手紧了几分,他看着王长珩,“八皇兄是八皇兄,而帝王是庆国之主。”这话是梁王对当今寒了心了,王长珩叹息,“当初允季九娘三诺,这第二诺她有所求,我倒是不得不回一趟泾永作安排了。”梁王本来冷漠的脸色突兀的显了两分不自然,闻言莫名心虚,王长珩是不知道当初季妘给他的那信函,早被他打开看过,这时候只好板着脸,装作不知的问,“是何要求?”王长珩到没看出什么,想了想季妘所求之事,深觉奇异,“她要我王氏取了京兆尹或是御林军统领之位。”此次王长珩入京便是替族中暗中打点,也是看看京内风向,且试试王氏昔年打下的各方人脉可用否,准备着再捧上一个王氏族人入京为官。现下,当今虽撤了御林军统领与京兆尹的职,由其左右顶替,但到底没有下正式的文书,只是替职,能不能真正稳当下来还另说。季妘这要求还真合了王长珩此行目的,只是不知是不是凑巧罢了。“所以你要回泾永了?”若真是有了定计,这补缺的事儿自然越快越好,王家有心要争,王长珩在京动作还不够,还得要回泾永去给王氏族中长辈细说。“嗯,明日启程。”王长珩点头,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匆匆来寻了梁王,“而且,昨日我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谁?”“常资江氏子,江慎之。”是夜,凉风习习,难得有这舒爽的时候,自何月莹来过一次后,照顾季妘饮食起居的那妇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谨小慎微了,处处提防了。钉上木条的窗棂应季妘的要求已经可以打开,透过这一扇支棱起的窗,屋子内的热气也随着夜晚的风散去了许多。季妘贪凉,暮色四合之时,仍坐在窗边,也不知是向往外间的风,还是向往外间自由自在的空气。而在关押她的人看来,季妘这是被困此地,失了最初的镇静,开始心生郁结,同时也意味着这位瞧着就是贵人的女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为何?只因季妘已经数日不食。窗边旧炕,炕几上摆了一叠冷糕,旁人眼中数日不食的女子如今瞧着是面色红润,哪里还有白日的苍白憔悴,这也多亏了季妘让那妇人带的眉黛、妆粉一应。晚间戌时,季妘才熄了屋中烛火,但人却没有歇下,昏暗的屋内,季妘坐在床畔,似乎在等着什么。不久后,一阵儿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一身材纤细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季妘眼前,手里正提着一个小食盒子。那黑衣人熟门熟路的将食盒搁在季妘身侧,打了开,一阵儿饭菜香味传了出来。“宝笙。”季妘唤了声,有些好奇道,“你是几岁开始练武?这么些日子了,竟没有一人发现你的踪迹。”那黑衣人放下食盒之后便是拉开了面巾,面貌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