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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修满意地站起来,把旁边的水杯递给她:“要换杯热水吗?”许冬言低着头摇了摇,老老实实地把两粒药塞进了嘴里。宁时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想到今天晚上她说的那些话,突然有点理解她了。但他也有不理解的:就算他再好,可会比你自己还重要吗?为了他,你值得吗?为了他,她想堕落,想放纵,想用痛苦麻痹自己,可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她,真到要下狠心的时候,她又害怕了,躲闪了。好在她选择的人是他,可以给她害怕的机会、躲闪的机会。如果不是他呢?后果也谈不上不堪想象,但终归会对她造成伤害。许冬言没说话,喝了药后将水杯放在一旁,拉过被子背对着他睡下。他轻轻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临出门前,他听到她鼻音略重地说:“抱歉。”从许冬言房里出来,宁时修突然觉得一阵呼吸困难,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他的脖子,正一点一点地收紧。这种感觉来得猛烈又毫无预兆,是那种缺氧到几近窒息的感觉,让他脑中闪过一丝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要怎么办?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他下意识地捂着胸口,企图减轻疼痛的感觉,但却无济于事。好在这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正当他脑子里天人交战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竟然慢慢消散了。他轻轻地喘着气,还不敢太肆意,缓缓走回房间躺了下来。虽然已经不难受了,但他还是非常困惑:他一向身体不错,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她折腾一晚上,真的被折腾病了?大概就是这样吧。当所有不适的感觉消失后,睡意便一股脑儿地向他袭来。第二天早上,许冬言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动哪儿哪儿疼,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她龇牙咧嘴地揉着额角下了床,经过穿衣镜时,不由得一愣:怎么只穿了一件小吊带?这时,昨晚的一些“不雅”片段陡然浮上心头:借酒撒疯、肆意挑衅这都无所谓,关键是她还试图□□宁时修来排解情绪……啧啧啧!□□谁不好,偏偏□□他?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得多尴尬!她一边懊悔着,一边穿上衣服出了门。楼下餐厅里,温琴和宁家父子正在吃早餐。见她出来,温琴连忙招手:“快过来吃早饭。”“哦。”许冬言答应着,脚步却有点迟疑。她偷偷瞥了一眼宁时修,发现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温琴替她倒上一杯牛奶:“最近怎么总加班?”“嗯,事情有点多。”“你们公司领导真是的,让一个女孩子那么晚下班,也不安全,多亏有时修。”被点到名字,宁时修抬起头来朝着温琴客气地笑了笑。温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对了时修,昨晚我怎么听到你房间里很吵啊,那时候好像都半夜了吧?”许冬言一怔,抬眼盯着宁时修,生怕他说错话。只见宁时修微微皱眉,问道:“有吗?”温琴说:“我和你爸都听到了。”宁志恒连忙应和:“像打仗一样,把我都吵醒了。冬言,没吵到你吧?”“没……没……没,我……我……我……昨天睡得挺好的。”“那就好。”宁志恒又问宁时修:“到底怎么回事?”“哦,我想起来了。”宁时修无所谓地瞥了眼许冬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只蟑螂跑到我房间去了,你们听到那会儿我应该是正在赶她。”温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