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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空坐着叹息,叹着叹着竟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像是记忆中的玉冠白衣入了梦来,隔日醒来,身上却实实在在有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如初见那般,镶着水蓝色精致的边。据说,慕川遥响了大半夜的,后来,慕川遥主人便消失在西南。☆、千里相随,北疆之事从西南出发,经沧洛河,再过悠蓝关,入千居楼,一路向北,终于在又一个冬天,慕翩鸿又到了浮生楼,半年来,她走过许多先前走过的许多地方,处处少不了那人的痕迹,原来竟与他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呢。看不见,便会有许许多多的不确定,正如慕翩鸿,本是终于想好来皇城,却听得那人已带兵去了北疆,慕翩鸿只得催马再行,他的路途,便也是她的路途。北疆玉山关,达奚简大军驻扎于此,自秋日以来便与北疆相持不下,北疆世子澹台孤明机智得很,像是次次都洞穿了达奚简的想法一般,每次出战均被澹台孤明挡了回来,这澹台孤明也是难以捉摸,次次都是只挡了达奚简回来,却不发动进攻,达奚简着实有些摸不透这北疆世子。历来传这北疆世子神秘至极,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又传这澹台孤明原是长得极是难看,故而甚少见人,此时达奚简心内想的却是这人的计谋心机,这是一个比叶疏痕还难对付许多的人。达奚简皱着眉,正被澹台孤明扰的烦心,却见一黑,知是有人进了房间,达奚简也不抬头,只看着行军图抚着额头道:“东流,你看这澹台孤明,如何是好?”水东流难得严肃道:“你怎么看?”“依我看来,这澹台孤明并非神人,”水东流语,达奚简接着道:“我们的行动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想来必是有细作无疑,只是我身边,实在想不出来谁会如此。”达奚简顿了顿,随即道:“只是我想不通,这细作如此厉害,澹台孤明为何每次都不进攻,只打到玉山关便不再前进,东流,你觉得澹台孤明此举是何意?”“或许,澹台孤明也有所顾忌,不敢打过来,只是不知他顾忌什么。”水东流道:“澹台孤明这个人与先前我们遇到的敌人不同,他更加谨慎更加难以捉摸。”达奚简皱皱眉,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元帅,该是午饭时间了。”达奚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随即打开了门,将门外的人让了进来,水东流笑笑,离开了房间。“本帅昨日顺口提了想吃的菜,今日便端了过来,莫非是想给本帅开小灶?本帅可不想成为三军将士唾骂之人,你等置本帅于此境地,该当何罪!”达奚简看到端进来的饭菜怒道。送菜的小兵一脸恐慌,紧张得就要往下跪,他脸上伤疤肆虐,加上这副恐慌的表情,又身材矮小,看起来有些瘆人有些猥琐,达奚简看到他要往下跪,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顺手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跪下去,那小兵身子抖了抖,随即用破锣一般的嗓音到:“属下考虑不周,还望元帅恕罪。”达奚简看着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而后道:“你确实是考虑不周的,也罢,今日就这么吃着,你且留下,待我吃完收了餐具再下去。”“是。”小兵回答后,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看着达奚简吃饭,达奚简吃饭有些慢,即使是行军打仗也保持这一贯的优雅,那小兵就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