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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伤着呢。只她娘带上果子鸡蛋之类的上门去谢过就好。说到徐冬至,山里那次还是绿竹头一回见他,听她娘说他家是个猎户。他爹在他还小的时候进山死在了大虫爪子底下,她娘抑郁成疾,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现如今家里就他和他奶奶两人。徐冬至今年十八了,子承父业,也是个猎户,兴许是打猎危险,至今还未说亲。因他家在山下,他又是经常出入山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绿竹先头跟着锦绣阁的师傅学艺,在县里住了好些年,平常回家时间少,待到十四要说亲了这才回得家来长住。因而,两人先前从未见过。就是上辈子绿竹成亲以后一直关在张家做绣活,极少出门,对他也没关注,因而认不得。就上回来看,这徐冬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品如何还要细看,不过能够帮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不知为何,他那绕着她手腕那一眼,总让她觉得他知道点什么。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冲动干的坏事被一个外人知道了,绿竹就睡不安稳。可她近段时间都被她娘掬在家里养伤,就算能出门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私下里去找他,更何况能不能找得着还挺难说。万幸,她打听了一下村子里的八卦,村里的人顶多是惋惜了好久她的手腕,叹息她失了门好亲事,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可到底没有关于她自编自导自演一出惨剧的流言,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也是,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八卦的,嘴巴严实得很。至于和张家的亲事,后来她爹等了三日,都不见那黄媒婆上门来,问了以后才知道这门亲事张家那边不打算做了,可对他们赵家却没个说法!她爹很是火大,叫嚣着要去张家要个说法,可到底被她娘给拉住了。“这事本来就没有说定,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样子闹上去还不是要让你闺女难看!最后吃亏的也是咱家绿竹,你可别坏了她的名声,就当这亲事没提过吧!”这是她娘的原话。她爹被劝住了,可到底意难平,她娘也是一样,可理智还在,眯着眼睛道,“这事交给我,咱可不能让咱闺女吃亏。”这时候的宋氏显然忘记了这亲事还是自个闺女亲手搞砸的,让她家吃个闷亏,可以,但也不能叫张家的好过。没过几日,村里就传出了流言,说张荀他是有心上人的,是城里头的姑娘。有人就问了,他家不是早前在给张秀才说亲吗?嘿,李家的,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城里头的姑娘哪是那么容易讨得着的,可这村里头的姑娘可就不同了,能干,像铁柱家闺女那样能赚大钱的谁不稀罕?有人又说,这亲事不也没成吗?你们少说两句吧!俺还不是替绿竹那姑娘不值吗?这本来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被你们拿来说来说去,却不见你们说这张家的不厚道,势利眼,而且这秀才公如果真有意中人了,还要人家好姑娘嫁过去,这不是坑人嘛?是啊,是啊!我看绿竹这丫头就很好,她这手不也说了能治好吗?可这张家的……说话的人摇了摇头。刚把猎物拿到镇上卖完回来的冬至,路过时听了这么一耳朵,皱了皱眉头,啥也没说就从村口旁的一条小道家去了。张家里赵氏如何苦不堪言,又是如何对交好的隔壁李婶子疑神疑鬼的,这些暂且不提。就说绿竹这,桂梅上门来看她时,悄悄问了,“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