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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云生心里一紧,想了想,却没有深问,只是说:“快回去吧,一会儿雪下大了,冷得很。”他们一起往回走。太真微微垂着头,落后他半步,略一抬眼就看得到他的侧脸。他穿一件类如军装的黑呢子长风衣,鬓角鸦青,浓眉斜飞,神色却又无比宁和。路灯的光不分明,远远的宿舍楼那里,有人用电脑放歌,却又听不清楚唱什么。太真恍惚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是曾经梦到过——大概是许多年前的梦里吧,那时候她还在河南姨妈家,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时的一个梦,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清晰地记起来。在梦里,也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她沿着河岸往远方走,大雪纷飞,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她也是落后半步,只看见他挺拔的背影。河里的船上,一串串红灯随风飘拂,歌吹细细,心里无限安稳。云生回过头,问:“寒假什么时候回去?”她想了想,道:“总要快过年的时候吧。”他说:“过年还是要回得早一点——不管怎么说,都是过年呢,一个人在这边多冷清啊。”这并不是劝她回去的好理由,他好像猜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真嗯了一声,点点头。云生看着她,笑说:“这才听话。”他笑起来又不是平常的模样,少年盛气都消融了,嘴角眉梢都柔和起来。她看着,又垂下头,微微笑。快到宿舍的时候,她抬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狂傲?”这丫头终于懂得自己反省了。云生在幽暗中微笑,然而他低头,笑着说:“如果有资本,狂一点有什么不好?我自己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雪落无声,灯光昏黄,路两边落尽叶子的白杨树都好像悄然而笑,何太真心里静静的欢喜,像某个午夜,在窗下偷偷绽放的白色花朵。隔几天她收到他的邮件,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只是淡淡的一段话。世事不外轮回,只是得到与失去的循环。而到最后,每个人都是永恒失去形质意义上的所得,而得到精神意义上的补偿。或者我这么说晦涩了些,但我想你了解,不论一个人失去什么,总可以在别的地方得到补偿。她看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回复,最终只是写了两个字:谢谢。--------------------------------------------------------------------------------作者有话要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欲语忽转蓬她看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回复,最终只是写了两个字:谢谢。紧跟着是小卢的生日,她们宿舍中午聚了一下,晚上便过来太真宿舍庆祝。太真订了个小蛋糕,几个女孩子凑钱买了零食和酒,房间中间放着一只电脑箱子,上头铺了报纸,充当饭桌,大姐甚至买了两副扑克牌来。因为只有女生在,玩起来没什么顾忌。从单纯的扑克牌算命到比大小到后来真心话大冒险无所不至,一屋子四个女生吵得沸反盈天,隔壁宿舍人都忍不住推开门探头进来,笑着说:“这帮女人疯了么?”太真喝得多了点,靠着暖气片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