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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白石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手指微微一松,那根烟就落到了地上。他一边用脚尖撵熄,一边对她伸出手:“过来。”明明是她莫名其妙地冷落他,还挂他电话,可是他一看见她的眼泪,心中的恼怒和气愤就都荡然无存了。他忽然之间就不在意那些了。林晚没有过去,她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无声地流泪。白石很没出息地走向了她,他用手指帮她擦眼泪,低声地说:“我只是想来接你。”他忽然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毛线裙,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却忽然踮起脚尖,无比依赖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不舒服……”白石温柔地将声线压低:“那回去吧,好不好?”林晚轻轻抽泣了一声,“可是我最近总是哭……我感觉很糟……”白石似乎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他轻轻咬住牙,说:“没事的。”林晚却只是恍若未闻地问他:“阿介,我是不是又生病了?”白石登时就变了脸色,他捏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是谁在你面前乱说话?”林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白石皱了皱眉,往她身后看去。赵新远笑了一声,“好好的怎么又哭成这个样子。”他倒是早已习惯林晚这个爱哭的性子了。林晚下意识地微微转过头。难得这么些人都聚在一起,纪桓,赵新远,陆铮的父亲,苏潮云的叔叔——当然还有一些面生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不过这些想法只是在林晚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刻她转念又想,无论是什么大事都不关她的事。纪桓看了林晚一眼,不动声色地转身走向包厢,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进去了。赵新远含笑丢下了一句话:“你也进来坐坐吧,不用急着走。”说完他也转过了身。显然他是在对白石说话。赵之骞心里的焦急担忧,使得他倍感度日如年,他正想出去看看的时候,长辈们却进来了。赵新远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即便他满面春风,而纪桓沉默不语,小辈们也全然不能推测出什么来,他们互相之间对视了好几眼,继续作出风轻云淡的模样来。喝酒,笑谈。白石牵着林晚的手进门的瞬间,空气似乎滞了一滞。赵新远笑了笑:“我看你现在还是让着她好,刚才在楼下才和维克多男爵又哭又闹地吵了一架呢。”白石闻言微微扬眉,似是一无所知:“吵什么?”林晚抓着他的手臂往他身后躲了躲,小声地说:“没有吵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睁大眼睛望着赵新远。赵新远还是笑:“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吵的,谁不知道你和维克多感情好?我看呢,他比安德烈还要对你好些,你这个男朋友要来一点用都没有。”他这话听来一点儿嘲讽的意味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他很疼林晚。林晚悄悄皱了皱鼻子。白石却知道他这是想引林晚笑一笑,顿时脸色都好看了:“前两天还在叫呢,说迟早要找个机会狠狠甩了我。”他们俩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走上前,轻轻弯下腰问林晚:“中午到了一箱新鲜的草莓,您要尝尝吗?”林晚摇头。白石也说:“那就尝尝吧。”他知道林晚喜欢吃草莓。林晚还是摇头。林晚看着那浓眉大眼的男人走进门来,着实是吃了一惊。她还记得他上次在医院里想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