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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陈玄青还是风顾正茂,年岁长了更显得沉稳。他处在男子最好的阶段,她却已经衰老了。去年二月早春,陈玄青纳妾,锦朝坐着等他的侍妾请安,她看着俞晚雪,又看到正跪着的嫩得像水葱一样的侍妾。她心平如镜。这么多年纠葛,她早看透了陈玄青。所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亲自给他的侍妾戴上,玉人儿皓腕如霜。他似乎怕她会对自己的爱妾不利,突然上前了一步,却又停住。锦朝看到他蹙眉之间,nongnong的厌恶。她笑着收回自己的手,她只是感慨流光把人抛,她也曾经那么好看过,只是如今容颜憔悴,半分颜色也不剩了。不必紧张,无爱就无恨,锦朝早就对他的一切都没有太强的情绪了。拾叶又进来了,屋子里太冷,她热了炭盆端进来。锦朝听到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问她:“府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拾叶说:“十三少爷娶妻,是宝坻柳家的嫡女。七少爷宠弟弟,排场摆得大。”麟儿要娶妻了,锦朝竟然恍惚了一下。陈玄麟是她来陈家的第二年生下的孩子,今年十六。他从六岁开始就不踏进她的门,她也只在逢年过节远远看见过他,孩子长得很好看,有几分像他舅舅。自己的孩子,居然生分至此,简直将她当仇人看待。把他养大的人,定然是从小便教导他不要亲近母亲。锦朝在麟儿小的时候因为忙于家事,将他交给太夫人代养,自然更加不亲密了。炭盆暖暖的,锦朝却突然觉得冷,被褥是暖的,她是从骨头里泛出的寒意。锦朝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想过要怪谁,怨陈玄青什么,怨他无情?怨他心机深沉?说起来总是有点痴妄的,她只是怨自己看不穿。只是如今,又有什么要紧呢,且睡过去,慢慢的,她就此了却残生。那热闹的唱戏声一直响着,渐渐的,唱到了她的梦里,变成了梦中的景象。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要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暗流转迁延,这衷怀哪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新书,多支持啊!词取自第二章:旧时北风刮得碎雪在空中打转,青砖上结了霜。而院子里正有两个穿着青色棉袍的婆子在摊开席子收集积雪。看到白芸回来,那微胖一些婆子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对她笑道:“姑娘回来啦,这风雪下得如此重,跑这一趟是辛苦了!”白芸是二等丫鬟,这些下等婆子都得小心翼翼讨好她。她心中优越,嘴上却谦逊道:“只是小姐吩咐走一趟,没什么打紧的。这雪你们收来做什么?”李婆子忙道:“是小姐吩咐的,让多收点雪水,存在陶罐里用……”白芸声音不觉一轻:“小姐醒了?”李婆子说:“醒了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