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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我到了现在,以后也会替我保护你的。”“这是你mama的遗物……”阿善并不想收。“戴着吧。这样我才有牵挂。哪天我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再还给我吧。”阿善也有东西给他。她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我叫它乌币。”这是一把通体乌黑,只有刀刃部分微白的利器,外观十分特别。刀身微弯,金属镂刻的刀鞘,行云流水的造型精美绝伦。是她十五岁那年,她的姑姑旅行到了波斯,特意为她定做的礼物。“好好活下去。”朱志识货,他用指腹试了试,然后笑了起来。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阿善,似乎想将她的模样烙在心中。最后,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阿善要慢一点长大,再慢一点长大。不要太早把自己嫁出去,这样我才有机会。”他慢慢松开了手,眼中分明有泪花在闪烁,却努力将痛惜压抑在发热的眼眶后面。“我会活下来的。然后,我们再会。”阿善垂下了顿失所依的手臂。她的恋人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呐,徐礼善,人生是怎么回事,成长是不是必须告别所亲所爱,我还不是很明白啊。疾驶的汽车带着他,驶离了恋人,象牙塔中宁静的日子被远远抛在了身后。现在,他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了。哭完了。从今而后,再无软肋。阿善站在那里,没有车的影子了也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仿佛感觉到了冷似的,她微微弯腰,抱住了空空如也的自己。同学们渐渐习惯了霍振旁边的空位。除了少了一个人的唠叨,阿善的生活一成不变。不过,做题的时候,上课的时候,走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很容易就会出神。有次踩空楼梯磕破了膝盖,霍振便从那时起有意无意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注视着她。朱志在的时候,他就像润滑剂,霍振和阿善还能说说话。他不在了,阿善便很少同他交谈。作为班长,霍振也只能和她说说班务学习之类的事了。阿善和周佳琪更要好些。周佳琪打量她,说:“阿善最近很不对劲啊,没精打采的样子。”阿善顿了顿说:“可能因为冬天快到了吧。”很快,她就无法再为离去的恋人忧心忡忡了。她的父亲,徐斯,在监狱里死去了。突然的,毫无征兆的,躺下去第二天没能再起来。那天是阴天。气温5℃—9℃,西北风4—5级,阵风6级。也许是风太大了,一大早,她就心神不宁。直到上第二节英语课时,班主任突然走进来,对英语老师耳语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阿善桌前。阿善神色茫然,心却重重地跳了一下。班主任看着她的神色非常奇怪。他对她说:“出来一下。”他们走到了远离教室的楼梯口,班主任交代她:“你父亲去世了……你祖父来接你,现在等在校门外,你收拾下东西,快去吧。”可能是她脸上的神色过于可怕,班主任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