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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听评书老碰到他俩。当时他俩在学汉话,特别喜欢和我聊天。一来二去混熟了,成了结拜兄弟。他们胡人的名字都太长了,那什么布尔斯兰·达瓦买提什么的。我给他们起了汉名好聊天。”那些西北大漠独自买醉的日子里,这一对汉话讲得笑话百出的活宝兄弟,就是诸葛含光生命里的一道光。诸葛纯钧额角跳了跳:承影虽然比宵练兄看上去更修长一点,但那个身材也绝对不符合宝剑的气质。用大锤起名可能更贴合些。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笑,急忙刹住要浮上脸的笑意,有点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叫纯钧,你们叫我三儿就好。”天色已经很晚,呼都单于也不多客气,叫人抬了张桌子到客厅,直接就开饭了。他边给诸葛含光夹菜边解释:“不是故意怠慢,实在是玉门关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食材。这宅子是十年前我在这面生意做大了的时候买的,就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间柴房,没有饭厅。”诸葛纯钧倒真有点佩服呼都单于的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要是暄国,别说是皇帝,就随便一个县令,排场也比这个大。诸葛含光已经习惯了部队的吃饭节奏,风卷残云一般扫荡了呼都单于给她夹的堆成小山的一大碗饭菜。巴勒图和呼都单于也不慢,紧随其后。诸葛纯钧自从上次钉子发作胃口就不大好,很艰难地吞咽着口味也不太习惯的饭菜,有点紧张地感觉到六道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巴勒图先开了口:“阏氏总跟我们讲她有个meimei,小时候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很不省心。你扮成男人来找我,而且看着那么安静不爱说话,我以为你是骗子。误伤了你实在对不住。”诸葛纯钧不知道诸葛含光对小时候的自己是这么个评价,从饭菜中抬起头来,先很不满地看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诸葛含光,才转头跟巴勒图说:“没关系。是我先骗你的,自作自受。”诸葛含光道:“你不是说你来找一味药材?匈奴的地盘我不熟悉,你把名字说给承影听听?说不定他知道该上哪找。”诸葛纯钧忙拿出容君行给她那张纸,交给呼都单于。呼都单于低下头看了好久,还请教了诸葛含光几个字,才说道:“我把这个抄下来,回头找人问问。匈奴地广人稀,也不是每一片我都熟悉的。”诸葛纯钧点点头。第二十八章异乡年在玉门关住到年关将至,诸葛纯钧终于完全不怀疑诸葛含光是不是自愿嫁给呼都单于的了。诸葛含光很自由。从玉门关到甘州,从大暄国到匈奴,诸葛含光想去哪就去哪,呼都单于从不过问,也不派人跟着。呼都单于本身也很忙,几天见不到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诸葛含光带着诸葛纯钧走遍了她当年驻扎过的大小城池,带她看回民的清真寺、吃蒙古的羊rou干、骑匈奴的汗血宝马。每到一个地方,诸葛含光总能想起一两件和呼都单于有关系的事:“那时候我还是个百夫长,就在这座城市驻扎。他和宵练来兵营找我,被当成jianian细绑起来。我半夜悄悄去放人,解开绳子,他怀里竟然有一束被绳子勒蔫了的小野花。我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发现了。他带着他弟弟跑得伶俐,老子被关了五天禁闭。”“哎对就这家酒馆。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他们匈奴的一种奶酪。他给了酒馆老板娘十几包,让她每次看到我来喝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