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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诸葛纯钧大叫:“好汉饶命!”电光火石间诸葛含光已经收了枪,颇得意:“老子自创的断子绝孙枪法妙不妙?不少匈奴就在老子这杆枪下没了种。”诸葛纯钧只觉自己两腿之间一凉:“你的武功称不上天下第一,但……”她本来想说“无耻程度难觅敌手”,话到嘴边看到明晃晃的枪尖,拐了个弯:“战斗力大概可以称霸武林。”然后声音低了个八度,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讨打:“就算江湖混混都不屑使这种招数啊。”诸葛含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江湖中人练武,无非为名为利,又要好看又要能赢。老子练武,为的是吃胡虏rou、喝匈奴血、保我大暄子民安宁。能杀人的武功都是好武功,没那么多狗屁讲究。”诸葛纯钧收了嬉皮笑脸,认真点点头:“可惜我身体不好,要不然我也想去体会那‘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诸葛含光突然想到了什么,安静了许久,仿佛突然就变成了一盏诡谲的美人灯。她收了平日里三句不离骂娘的做派,垂下眼睫,低低吟唱起来:“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突然安静下来的诸葛含光让诸葛纯钧很不习惯。金色的朝霞给诸葛含光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美得不可方物的一张脸在光芒中好像神祗临世。但那唱腔却不是慈祥柔和的;空灵中有幽怨,悲悯中有肃杀。诸葛纯钧的思绪就被这拖长的调子带进了玉门关外的广阔戈壁、无垠大漠。诸葛含光准是长了一张乌鸦嘴,第二天就收到圣旨:尽快回玉门关,皇上打算出重兵歼灭匈奴。当今圣上是个奇人。当年他在一干皇子里排老九,既不是嫡出又不是长子,更没有经天纬地的雄才大略,长到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前十个皇子里唯一一个没当上亲王的了。皇位这件事跟他没半丝关系。好在他也没啥野心,就每天带着一群护卫骑着马拿着剑,自以为自己在仗剑走天涯。其实仗剑的主要是他的侍卫们,他就是单纯的走天涯。在江湖里一混就是十年,他愣是不顾众人反对把大他八岁的武林第一美女诸葛追羽娶回了家。当然他再糊涂也知道诸葛追羽做不了正房,只能做个妾。正每天在诸葛追羽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先皇突然一纸诏书把他召进宫,赶在所有朝臣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立成了太子。他不问朝中事多年,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得有点晕,隔了好一段时间才知道,他前面这八个哥哥夺嫡夺得太乌烟瘴气,连他们亲爹都看不上他们每天互相构陷的作风。老皇帝堪堪扶植着他把那八个哥哥摆平赶出京城,就翘了辫子,前后不过两年的时间。当今圣上是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个皇帝,就赶鸭子上架似的坐上了皇位。当今圣上无能,但至少年轻时候不算太过昏庸。大暄国底子厚,虽然从他老子手里开始折腾,折腾到他这一辈稍微有点入不敷出,但国库厚实,也不至于立马就要亡国。可是这位当了三十多年皇帝,突然意识到自己毫无政绩。别的皇帝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会励精图治,可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向着昏庸的方向飞流直下了。他也只是个凡人,像所有凡人一样期待着出人头地、青史留名。只不过大多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