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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素姐儿就要嫁人了!一会他会背你上花轿,听父亲的话,不要再闹了。”他?哪个他?怎么自己要嫁人了?她怎么不知道?若素神智开始涣散,可是潜意识里她感觉到这一切是假的,怎么入眼都是如此清晰的存在?而最清晰的是她无以复加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绝望。这种绝望已经濒临顶点,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吉时快到了,新娘子盖上了绡金红盖头,若素想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像是被点了**,无法动弹。也不知道走了几步,那股子熟悉的龙延香传入鼻端,心痛翻江倒海般的袭来,鼻头一酸,竟忍不住落了泪。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若素垂着头,可以看见他的黑色皂靴就在自己面前,还有他那带着薄茧的手。“吉时到,新娘子上轿!”尖锐的声音响起,有点戏子腔。“素素!”那同样熟悉的嗓音,带着急迫,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极大的隐忍。若素心头那股莫名的,无法控制的酸楚在这一刻来的更猛烈,她看见从自己眼眶落下的水珠子掉在了那人的手臂上,他似乎愣了愣,又唤道:“素素---”这一次,声音变了,跌入了冰谷一样的寒彻。巧云扶着若素弯下了身,紧接着,她被扶着趴在了那人的背上,温热的,僵硬的,更是熟悉的味道。那人步子很稳,一步一个脚印,像背着千斤重,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一切外缘噪音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他喉咙里发出的淡淡的,轻轻的,不可察觉的轻唤:“素素---”若素很想应一声,可她喊不出来,越用力,心越痛!在那人的背上,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可那人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她心上抽了一次,终于他停了下来,把她稳稳的放进了花轿,他搀扶着她时,若素看见他微颤的手臂和已经被雪水润湿的黑色皂鞋,这双鞋似曾相识,鞋面上用银线绣了一个‘辰’字。记忆突然被安插进了一个场景,场景里,若素竟是不善女红的,却也熬了半个月绣了这双鞋。可她为什么会给这个人做鞋?若素不懂了,她好想掀开红盖头再仔细看个究竟,可还是无能为力啊,谁能来解救她于这种无望的困境?轿子起,心跟着沉了下来。西北风刮起了厚厚的马车帘子,有寒风刮了进来,她再度听到那人急切中带着无边悔意的轻唤:“素素---”头,炸裂般的疼!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素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雕龙刻凤的红漆千工木床上,屋内的布置奢华绝伦,河阳花烛,黑漆彭牙四方桌,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她伸手眼前晃了晃,盖头已经不见了。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那人穿着大红长袍,绯红的长靴,可是若素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害怕他,无比的害怕。那人走近,屋内的奴才一应消失不见了。“呵呵---你还不是嫁给我了?怎么?不服气?”那人的声音像润了雪一样的冰寒。屋内烧了金丝炭,上面还罩着一层架子,架子上熏着尚未开花的腊梅。若素觉得冷极了,周身发寒。那人已经走到她跟前,她还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