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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毁谤他人,明天会不会收到法院传票?”记者们被反将一军,有点郁闷,站在那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温晚继续道:“如果真有什么中毒事件,警方自然会第一时间出现,警方都没证实的东西,各位可千万别乱写,说话要负责,写的东西可更要负责。”有人低低“切”了一声,开始有记者陆陆续续散开了。还有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都被温晚一一搪塞过去。温晚知道有些人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放弃如此刺激的八卦,其实她从未和记者打过交道,刚才有一瞬间腿肚子直打颤,说完之后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是否得体合适?总算把所有记者都打发走了,温晚感觉后背都布满了冷汗。她轻轻吁了口气,透过陆陆续续走远的人流,忽然看到了站在走廊拐角处的贺沉。-那男人嘴里叼着烟,透过灰白的眼圈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眼神。温晚只模糊地看到他嘴角动了动,似乎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温晚没想到这人这么低级,看到她被人围堵成那样也不伸出援手,就这样还好意思说他关心贺霆衍,谁信?对他的厌恶程度又深了几分,温晚忍了又忍,还是对他竖了竖中指。贺沉居然笑了,转身就那么施施然离开。温晚再回病房的时候贺霆衍已经醒了,脸色比刚才还要差,坐在病床上一直盯着她看。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专注地看,多少还是会让人不自在,温晚揉了揉眉心,过去坐在他床边。那孩子还在盯着她。“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会全权对你负责。”温晚认真地看着他,发自内心地微笑,“有我在,别怕。”贺霆衍看了她一会,透明的眼底有缓缓的水波流动,温晚以为他会说什么时,他忽然翻身就躺下了,把瘦削的脊背对着她。这孩子不爱说话,温晚也不强求,她坐了好一会,眼神无意间瞥到了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圆弧型的透明玻璃缸。里面养的不是鱼,反而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水母。这种漂亮非常的生物,却带了巨毒——温晚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情不自禁地探了出去,还没碰到那水箱,忽然就被那孩子给牢牢攫住了。十六岁的少年,力气却大的惊人,他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温晚,淡色的唇间缓缓吐出两个字:“别碰。”温晚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自闭的孩子很难像正常人那样沟通,可是她还是耐心地、循循善诱道:“霆衍,这东西很危险。”那孩子不说话,只是执着地抓着她的手。温晚沉默几秒,点了点头:“好,我不碰。”贺霆衍这才松开手,目光安静地落在水母身上。温晚不知道这孩子的眼神为什么忽然变了,变得……温柔?残虐?明明是矛盾的两种情绪,她却偏偏都在这花季少年眼中一一捕捉到。温晚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回办公室:“晚上我一直在,有事按呼叫扭。”那孩子没动,温晚也不指望他有回应,走出一步,忽然听到他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阿爵跟在贺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大楼。天空中闪烁着几点繁星,临近入冬,气温非常低。阿爵快步走到车前,拿出外套递给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