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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同身受一般同谢锦言一齐笑了出来,“我可只挨过那一次,可不像你,几乎天天都要挨揍。”显然是没想到锦颐会突然的将往日的糗事提起,谢锦言一下子便哑了声,只得气鼓鼓的瞪大了眼睛——在他们都还很小的时候,镇上有条件的孩子,几乎都在学堂里上课。那时候的学堂可不像现在的学校一般,课堂之上,先生和学生就好像朋友一般,谈天说地、天马行空。那时候的夫子,几乎清一色都是单向的教学,而教学的方式,归根结底便是背诵。夫子在课堂之上点到“某某生”,那那位学生便要捧着书走到夫子的面前,听完夫子断句、解释之后,便自己回到座位上高声朗读,等到读熟之后,便又要立即捧着书到夫子的面前背诵出来。所以,他们回到家以后,所有的课业几乎都是背书,等待第二日夫子的抽背。如若背不出来,等待着他们的,便是夫子手中长长的藤条。彼时,他同锦颐一样贪玩儿,但不同的是,他的天资其实并不如锦颐一般高。同样背书的时间,同样玩耍的时间,他的meimei仅听别人诵读两遍课文便能流利背出,但他却不行。所以到了最后,常常是他被夫子用藤条抽打手心。而他的meimei,原本也并不大受夫子的喜欢,却因为聪慧,反倒渐渐成了夫子最疼爱的那个。平日里,夫子只管“颐宝”、“囡囡”的叫着锦颐。唯有的一次惩戒,都还是因为锦颐太过失了礼数,抬起腿来,要叫男生自她的胯、下而过方才叫夫子发了火。但即便是那一次,夫子的藤条也仅仅是轻轻的落在了锦颐的掌心,舍不下心去狠罚。或许是因着想起了自己往日里每每挨打的时光,谢锦言竟有些忍不住委屈的瞥了锦颐一眼。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又假装正经的直了直身子,再次对锦颐问道:“差点都叫你个鬼丫头给带得忘了正经事。我是来问你要不要去上学的?”上学?也顾不上谢锦言的假正经,锦颐这回听清了他的问题,却禁不住发起了愣来——老实说,去学校学习这一件事,锦颐从来便不曾想过。甚至,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便再未代替原主踏足过学堂半步。她学什么?学当今时政?学一味激进的洋派作风?在这个世界,她所想的仅仅是活得安稳一些罢了,她不知道她该学些什么。更何况,她在后世已然上过一次名校了。就在谢锦言得意洋洋的等着锦颐欣喜若狂的来向自己道谢的时候,锦颐却出乎意料的对着他摇了摇头。“为什么?”谢锦言十分夸张的抬起了两只手,对着锦颐不敢置信的问道。他甚至都已经准备好将她安排进自己所教授的大学了!“哥哥,比起作息规律的大学生活,我还是更喜欢过得快活一些。我不喜欢规定严苛的课业,我希望我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出自我的心甘情愿!”锦颐这样对谢锦言解释着。当然,她这也并不算作谎言。毕竟在她以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快乐”一直便是她的人生信条。锦颐的回答就像是向来如此的理所应当,但谢锦言却莫名的觉得这样的锦颐十分陌生。“早先爸爸来信,告诉我你落水之后便变了些性情,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真像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