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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事才对,何以那几位竟这样勤——”话落掩口,没人听见最好。可博金这人,要说他好时真是极好,要说他坏,真是又要坏到冒坏水。他一挑眉,拿瞧傻子的眼神望过去,“早出了正月,你这是留在年前没过来不成?”啧啧,这牙尖嘴利,真当自己是那没脸没皮的,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末了还不忘踩上别人一脚。临光早习惯博金这般模样,可她同博金多少年交情,总不至这点小事上还同他置气,未等他再开口,她便停下步子,道,“这时日过得昏头昏脑,谁还记得什么时辰什么年岁。”只恐不知今夕何夕,要把好生生一段精彩绝伦的美妙人生活出乏味来。博金也不是个惯爱落井下石的,瞧见临光这样,隐约眸色一闪,话出口又转了一个调,“你这样没出息赖谁,还不是自己找罪受……”可到底还是声音愈发小下去,不同她争辩。临光眼风里瞥这人一眼,只瞧见这人一个微微垂着的饱满额头,再朝下瞧,又是狭长的一对眼,隐在长长眼睫之下,只留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她心念突动,心底浮出来些很久以前的事,久到几乎要忘记,连自己都记不得。她定定神,直到廊外一朵云叫冬风拂开,飞飞洒洒的光落了她满脸,这才回过神,不自觉软下调子来,道,“好罢,这回就同你去。”博金原当她还要再磋磨上一会功夫,谁料这人竟是这样干脆,呆呆傻傻直到随着临光走出许远才回过味来。这两人本便是在正仪堂前说话,越过半截宫廊便是立身馆,立身馆再行上一段路,同正仪堂远远对着的即是温知阁,取温故而知新之意,派的就是个习书讲经的用处。远远,隔着半截宫廊,临光便听见那边吵吵闹闹,真是要翻了天。不过片刻到得窗下,借着那虚虚实实的窗格子再瞧上一眼,一眼望见阁内三五个人争执不下。是隔着一扇窗,临光自己都未曾知晓自己为何总会遇见这样叫人尴尬的境地,时常听人家壁角不说,听的还是这样隐秘的事情,便如眼下,那天家行五的主子爷正勾勾扯扯牵牵搭搭,同他那底下行七的兄弟说话。“昨日李宝力那老太监将你那东西拿了去,我好说歹说替你寻了回来……”面有得色,这人立时就要邀功,“怎么样,我可十足够义气……”天家行七的主子爷少年老成,同他这直爽到一根筋的兄长真是两个极端,听闻此话鼻子一皱,点点头,“对。”说罢便紧紧抿了唇,再不言语。真真是个闷葫芦模样,要气死人。万幸元辰没叫元直这反应吓退,一只手在几案下摸索片刻,突地面上换上一个讳莫如深的笑,“你过来些,过来些。”神神叨叨似是一条老神棍,招手就指着旁人要说些见不得人的话。元直脑子直,从来是不转弯的,瞧见他这样也不疑有他,依言倾过身,离得他几尺远,应,“哦。”少年恰是懵懂初知人世时,又被宫里头这条条框框规矩拘着,顶头一个成日里疑神疑鬼的母妃压着管着,自然就养出一个呆头鹅本性。临光隔窗瞧着,真是要替元直这主子叹一口气。转过半张案,又是谨惠同开云三人,这三人做得极好一手表面功夫,有一搭没一搭正说家常。开云提到自家那个有才名有品相的表亲,忍不住就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