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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坦诚的姑娘。、那一晚,天气有些闷热,夏季漫长而无趣。韩子笑刚到京郊没有多久,一腔热血无数可洒,唯有借着朋友们相聚之时的酒精,驱散心中的些许烦闷与无聊。、也就是在那一年,韩子笑遇见了让他挂心了半辈子的洪临渊。那个时候,名声匪浅的“金鳞才子”唐慎之和洪临渊正在舌战,让他看了一个全场满堂。“这位公子此言差矣。世间原本就有许多取舍,本不该以是否心怀抱负而看轻任何人,莫非这位公子认为,但凡胸有丘壑的皆是蹉跎岁月、辜负韶光,唯有不思进取、毫无心思见地、惶惶度日的女子才是真正世间女流楷模典范?自古以来贤能之流人才辈出比比皆是,且不论年纪出身,又遑论是伟岸男儿或者纤弱女流?这位公子言有不恭,纵然无心有意冒犯,唐突了洪家小姐则为事实,却实在有些失礼了。”说这番话的是一位青衣素服的年轻公子,穿着并不惹眼,但眉宇间的浩然正气却另其看上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在这位素服公子身侧另有两位比他穿着打扮得更加素简、更加不惹眼的年轻公子。其中有一位,饶是韩子笑醉得不清不楚也还还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得出来——此人是位女子。只是韩子笑当时醉得有些太过,也来不及细想这位女子会是什么人。当时与她争执不休的人正是“金鳞才子”唐大公子,唐慎之听着这话,眨巴眨巴眼睛,脑子转也不转,脱口笑道:“兄台可是爱慕着洪府千金?”那人方才义正言辞,此时却瞬间哑口无言,脸色一连变了数变,侧首瞧了瞧身侧坐着的那位公子,半晌才道:“枉你担着名门之后的富贵之名,却如此出言不逊、桀骜轻纵,真是枉费了家门上多年的教养。”唐慎之唐大公子是何许人也?那可谓是素来败絮其外,也并不甚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评判说辞,听着了什么话亦全然不放在心上,只笑笑便了。可是坐在他身边跟他一桌子听他抱怨失恋情结的却不然,高子衡、赵金云一干人等皆是唐大公子从幼时记事起就彼此熟识的旧友,二十载私交甚厚。饶是这几年唐家家道中落,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诸家公子与唐慎之的交情。人情冷暖这几个字,不深陷其中者,自然不太能体味。唐慎之或者可以不计较旁人对自己品头论足。可是其余剩下的一桌子人却是不行。在座诸位都是唐慎之的挚交好友,眼瞧着这位唐大公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得极其随性、极其傻帽,可知他此刻着实是醉得不轻。赵金云先将自己酒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略带愠色,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依照兄台方才所言,可料想必定也是位以君子身份自持自律的君子。我的这位朋友连酒后闲谈论及旁人、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都会被兄台持君子之律将之批评说教一番,现在兄台自己却在行与之相悖之事。有道是‘君子敏于言而慎于行’,此话不假。不过向兄台这般因个人一己私念而议论诽谤旁人修养门楣的,也并非坦荡君子所为吧。”那青衣素服的公子上下打量了赵金云一番,冷笑道:“是了,承继家中世袭之位、每日鲜衣怒马在城际晃来晃去的‘倜傥佳公子’,赵家的长公子算是榜首。”他睥睨了一眼依着游船擎蓬门框的唐慎之,再看了一眼正在与他说话已然被自己气得火高十八丈赵金云,冷冷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