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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而起。如此前后夹击,咱们便是二鼓作气了!”众人思索一阵,连连称是。韩世忠一掌拍上舆图,哈哈大笑两声,只道:“好!明日便请红玉亲自擂鼓,打金贼一个昏天黑地!”他夫人梁红玉本是女中豪杰,惯了的随他征战沙场。众将官抱拳:“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一时间,帐中意气风发,热血沸腾。唯有陈酿,暗自蹙一下眉。如此安排,于战事之上确无不妥。只是,七娘如今在魏林军中,到底有些放心不下。………………………………………………适才,窗前恍然黑影闪过,魏林猛近前两步,脚下正踏着一封书信。原来,是要他速速备战。今日那头打得惨烈,想来,也到了他出马的时候。魏林整了整军装,唤副将入内,遂将战事安排尽吩咐下去。他透过窗,望向战场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战争,到底令人紧张。可哪位将领不是浴血沙场打出来的,再惨烈的战场又如何没见过?十多年前的汴京已然经历过,这会子却又紧张作甚?但魏林心中清楚,此番的紧张,与从前不同。从前,他心中无事,亦无愧。想着明日战场之上,陈酿看他的目光,魏林不由得心下一沉。欺骗,原非君子行径,亦非太学教导。然大战在即,陈酿的每个抉择,每一丝犹豫,每一分恻隐,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叹了口气,望向金营的方向。不知那日之后,祁莨是怎样的境况?说好听些,是帝师,可说到底,不还是俘虏么?俘虏逃窜,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小祁莨,”他沉着声音,“魏大哥对不住你。”但祁莨,也曾为太学之人,也应明白,战争是一定会流血的。而流血,不一定在战场之上。………………………………………………自七娘逃窜被抓回,金营的戒备便越发森严。打草惊蛇,原本就是救她的风险。如今,七娘是再走不掉了。她亦深知,魏林不会再来。他临走时虽说想办法,可眼下是个死局,哪有什么办法呢?魏林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这是最合适的抉择。“谢七先生。”窗外传来完颜亶的声音,许是战场嘶吼,他声音有些沙哑。暗影投在窗上,身披战甲的他比往日更加魁梧。更像一个金人。“今日这样热闹,先生不会已睡下了吧?”他又道。是啊,好热闹!便是想睡,哪里睡得着?“没睡。”七娘道,“你有话说?要进来么?”完颜亶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发髻散乱,衣袍不整,还沾着大片的血污与血腥气。“不了。”他道,“没什么要紧事,就在此处说便好。”七娘愣了一下。往日赶也赶不走,今日倒不进来了?她来不及深究,只道:“你说吧。”完颜亶却默了半刻,旋即道:“阿亶,见着师爹了。”这也是他头一回见陈酿。三十出头的年纪,续了须,提刀胯马不似寻常书生,眉眼间却足见一分文雅。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