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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见了刚才我帮过的那个小姑娘。她正好被这边的声音惊动了,向这边看了一眼。我相信,她在看到我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眼睛顿时睁得很大,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终于有救了,但是可悲的是,在下一秒,这个小姑娘扭头一下子跑走了。我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口痰,觉得几乎喘不上来气。两个男人已经扛着我上了一辆面包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车门外一双双看客的眼睛,却没有一个人上来。他们把我扔在后面的车厢里,我不挣扎了。我忽然觉得心凉,透心凉,凉着凉着,就好像是放在冰窖里冻了十天半月一样,彻底冷了。这个社会上,真的是这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在去年,我才开始领略到这句话的内涵,都要靠自己,那么现在,我已经是完全明白了。但是,不靠别人,不意味着我不靠自己。不挣扎了,也不代表我就任人鱼rou。还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弃。灰败的天,脚下黏腻的土地。我觉得自己嗓子中堵着衣扣腥甜的血,浑身的骨头都紧绷着,在体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为x省比较热,所以刚才在下火车前,我就换上了短袖牛仔裤,把刚开始的毛呢大衣放在了行李箱里。为了方便,当时手机是放在贴身的牛仔裤里了。在车上,前面那两个人看我不挣扎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我小心翼翼地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摸到手机的同时,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不幸,手机开始滋滋滋地震动了。因为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我把手机调了震动,但是并没有静音。震动的声音虽然说不是太大,但是前面的两人还是听见了。我没有来得及看屏幕上闪烁着的是谁的名字,在滑下接通键的同时,胸口就被狠狠踹了一脚,手机被从手里夺走,狠狠地一下子摔碎在后车厢上,电池掉下来,手机壳都四分五裂。这个男人踹我的这一脚不轻,我当时就躺在地上动不了,胸口是钻心的疼。但是,这个男人还是没有罢手,嘴里用自己的方言骂骂咧咧,蹲下来拽着我的头发就往车窗玻璃上撞,一根根头发扯的我头皮疼的麻木了,然后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不是虞太太那种女人打女人微不足道的力气,也不是我恨极了扇虞泽端的耳光,而是壮汉抡圆了胳膊,用尽了半个身子的力量打过来了。打在我的右脸上,我右耳马上就听不见了,嗡嗡嗡的,嘴角一股腥气,一头栽在车座上。这个男人转身的时候好像还是不解气,又狠狠踹了我一脚:“还敢不敢乱动啊?!”我现在是想动都动不了了。浑身都疼,这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疼,真的好像是剥皮拆骨了一样,然后再不打麻药的情况下,一点一点重组安装。到后来,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弱了,就好像是在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一点一点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