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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球时候发生纠纷,其中一个用球拍把另外一个给敲成脑震荡了,所以不让打了。空荡荡的球台就立在那里,间或有病人坐在上面,当做椅子。也有病人爬上去,即兴赋诗或者引颈高歌。唱歌的那个女人,算是精神病院的偶像人物,唱起来气正腔圆,荡气回肠。许多病人就在活动区等着,每天听她唱歌。但她经常唱着唱着就哭了起来,一哭就停不下来,除非有医生给她打针吃药。有一次那个女人靠近了阿久,对她说悄悄话。“妹子,你看上去很正常,也是装病进来的?”“家里有点事,家人把我送进来的,大姐,你是装病?”看上去不像,还是比较像真的病人。“我是躲债的,老公借了高利贷跑了,他是外地人,说跑就跑了,我本地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幸好女儿嫁到外地了,我爸妈也早就去了,一个人也没啥牵挂了。原来我想就进来避避风头,过两年等风头过去了,再出去。”“原来?”那现在呢。“这里啊,是不能常住的,住久了,就分不清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了。原来我在球台上唱歌是装的,后来就真的想唱了,这样可以抒发~情绪嘛,但唱着唱着就想哭了。哭了还停不下来。”“为什么哭呢,你还恨你老公吧?”“嗯,当然恨,但是也很后悔,现在我觉得我是真有病了,我女儿来接我,我没敢跟她走。她才生了孩子,我不能拖累她,就在这里住着吧。”大姐虽然年纪有点大,但长得挺漂亮,风韵犹存的样子,年轻时候肯定是大美人。她孤零零的回了病房,背影看起来单薄瘦长。阿久跑到活动室门口,到护士那儿打听大姐的事情。才知道,根本没有人来接过大姐,她的女儿也只有在送她进来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至于她女儿生了孩子什么的,是真还是假的,只有大姐自己才知道了。活动室的前面,放着两台公用电话。阿久和护士打了个招呼,拨通了齐慕白的手机。一个月时间,律师已经准备好她需要的东西了。“喂,你好。”熟悉的清澈男声在手机另一头响起。“喂,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老婆夏小青。”阿久轻笑一声,“对了,律师来过了吧?”“你想做什么?”齐慕白的声音有些不淡定。“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下,即使我不在了,即使小丫不在了,你也一毛钱都拿不到。”阿久用手指卷了卷电话线说道。“你现在是精神病患者,你立的遗嘱不具备法律效应。”齐慕白的声音有些不稳。“你是我的律师吗,连这都知道?”阿久夸张的放大了声音,惹的旁边护士小姐侧目,“可惜,这我也考虑到了,遗嘱里面附上了全国最大的精神病院的医学鉴定,证明我立遗嘱的时候,精神是正常的。并且过程经过了公证。这是一份完整,真实,有效的遗嘱。”“夏小青,你这样玩有意思吗?”齐慕白咬牙。“有意思,怎么没有意思,还有你的腿,想不想好了,想好的话……”阿久剩了半句没有说。“什么意思,我的腿怎么了?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齐慕白的腿骨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愈合。“明天吧,把我接回去,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