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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打几个响指都召不来祥云,木桉只能挣扎下地。她对这没由来的失态陪感窘迫,口中喃喃“阿梅为何晃来晃去害我哦”匆匆躲到树后面,然而念及裴浩景还在一瞬不瞬的瞧她,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快休息吧,别……别看我啦。”裴浩景看她实在羞赧,便随顺地点头称是,拾步也走,一直走到院落墙角没了路,这才背抵着墙,手搭额首,低低笑出声来。是夜月朗风轻,明日定是个好天气。建元三年六月十五日,明王谋反。潜藏暗处多日的五千兵马齐出,将卞金城围个紧实,城门大关,凡欲出入者格杀勿论。明王亲率两千精兵破开午门,挥刀直入。一路逢人砍杀,哀鸣声不绝于耳。金銮殿内,龙袍加身的太子正端坐高台的金椅之上,与站在下首的几位卿家闲聊,见明王闯入大殿,战甲血迹滴流不止,亦是不减笑意:“烈日炎炎,叔父不远千里来此甚是辛苦。”明王见大殿空旷并无侍卫护驾,自认为是暗渡陈仓之计使得妙,杀了太子措手不及,心下得意不已。他剑指龙椅,念着早先编排好的罪名:“诸飞鸾,你胆敢罔顾天常,弑父篡位!今日我便替兄长除去你这逆子!”然而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金銮殿门骤然合拢!昏暗不明之际,只听无数箭矢连发!明王大惊,挥剑相抗,奈何箭雨从四面八方涌来,身边将士闷哼不断接连倒地。殿门紧闭,候在殿外的兵马与明王等主将失去联系,突然被无数侍卫从后方包抄厮杀,乱作一团。等到珠绣公主策马来时,已是大势已去。珠绣翻身下马,无视殿外横躺的零碎尸体和犹自顽强抵抗的少数将士,带了两三侍女,直闯金銮殿。太子高居龙椅上,不屑地瞧她:“有何事?”明王被捆绳紧缚,双膝跪地,其余将士皆是重伤瘫倒。珠绣脚踏血泊之中,强忍晕眩感:“我父王是错信了谗言,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太子饶他一命!”太子懒洋洋的挑眉:“哦?”明王计策大败,说明圣上尚在,可眼前的太子已然身着明黄正衣!珠绣煞白了脸:“我愿献出父王辖下所有的封地,求……皇上饶我父王一命!”顿了顿,珠绣咬牙又道:“我已命军把将军府、左、右相府团团围住,若是太子……皇上肯放我父女一条生路,可保三府上下无伤!还有这个!”一挥手,侍女拎出一个铁笼,内有一虎,俨然就是太子昨日不见的那只。太子拾阶而下,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乐爱卿,你怎么看?”不待乐正言语,太子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弓箭,起弓便是一射。珠绣颤抖了一下,连忙去看,明王安然无恙,自己也完好。侍女惊呼,她转首再看,那箭正中笼中幼虎咽喉!幼虎挣扎了一下,再无动静。太子随手将弓丢在地上:“把杂碎都给朕清干净,明王暂且收押,明日拉去宣武门菜市口斩首示众。”当今皇帝昏庸不仁,眼见民不聊生,国将大乱。太子等人设计将皇帝鸠杀,又趁明王谋反将弑君的过错归咎于他。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一举平定叛乱,更是广赢人心,是谓一箭双雕。而幼虎……不过是先前太子佯作乖张无能,掩人耳目的把戏罢了。木桉坐在云头,将这一切看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