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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是什么道理?!无凭无据地他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个交待?”楚商开着免提,靠在靠椅上,听着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里传来男人少有的发怒声,闭目养神;直到对方喘着粗气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睁开眼睛,毫不客气地嗤笑道:“欠钱还钱,欠命还命,这就是世上最大的道理。”“...楚商,是,你二叔是不懂事,可咱们是一家人...”楚商听到父亲示弱地声音,只觉得心里的怒气更甚,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当已经五十了,也只有您还在把他五岁小孩,跟在后头一遍又扁地帮他擦屁股,您愿意,我不拦着您,您要想楚氏为他继续遮风大雨...您要知道,楚氏继承人的位置可不是您自己放弃的,是爷爷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您...”结束了通话,楚商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星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期望接通了这则通话,宠爱弟弟是因为当年辛苦奔波时的亏欠,那和他风雨同舟的母亲算什么,自己这个从小不曾得到一句温声细语的长子兼独子算什么,楚商还曾经阴暗的想过,对方是不是存着将自己唯一的亲兄弟养废的心思而作出的假象,这样,就算怨恨他,鄙视他,自己还能催眠着自己说,他的心里是有母亲和自己的。后来的后来,那个在儿时记忆里像是巨人一样的男人变得矮小佝偻起来,尽管他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楚商却已经在放弃那些幻想和缺憾后,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心里卑鄙自私的心理,他看到的对母亲的相敬如宾其实是那个男人的疏离厌恶,他看到的对自己的严苛要求其实是对自己早熟自立,隐忍着自己依赖与孺慕想要获得的夸赞却变成了男人的疏离和不喜。很可笑不是吗?一个被周围天资卓越的同龄人打击着变得沉溺于享受着被人依赖的男人,自以为仁至义尽地忍受妻子的骄傲和强势,自以为尽职尽责地看护着儿子长大成人,可他早就忘记了,妻子的强势和骄傲是他曾经为之心动的,他也从来没有进过那个曾经静静躺着一个怀着孺慕的心理等着向父亲撒娇的小孩的房间,哪怕是站在门口说句晚安...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楚商重新坐回到靠椅里,斟酌着该怎么和家里渐渐退居二线的老爷子说,就算老人早已知道发妻留下的两株苗,在那些兵荒马乱无力看护的日子里,在之后打拼奋斗忽视的日子里,一个移了性情,一个烂了根,就算老人成天被气得要和不肖子断绝关系,可最坏的结局,也不外圈了宅子,好吃好喝地养一辈子,为自己的疏于管教还债,他从未想过,那个胆小如鼠怂包和他不知道从那个鬼地方搞出来的儿子,竟然种下了这么多的恶因。即便老爷子已经提前服过了药,也被站在一旁到底管家小心搀扶着,也不由觉得喉咙口有些腥甜,吐出了一口混着痰液的淤血,嘴里喃喃道:“错了错了...”过了许久,才控制住因为怒气而不住颤抖的身体,在管家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里,半阖着眼皮,良久,开口道:“好久没有和郑老弟好好聊聊了,把我的那套茶具收拾出来,人老了,也不知道还能再串几趟门子了...”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大哥!大哥!最后一次,弟弟求你最后一次,小冠那孩子你还不知道吗?从小一见血就晕,每次一见小猫小狗都会被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