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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不多。虽然喜欢涂涂画画，但自己没天赋这件事并不会妨碍她的心情，因为她自认蠢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法子，还不如不想。于是作业一交上去，她便把这件事忘了。

*

办公室每间被划成六个部分，分区放置着桌椅。此刻只有两处坐了人，一个是正在出试卷的国文老师韩啸之，另一个则是正在批改作业的美术老师李子空。

李子空年纪不小，已过四十，却还保留着孩童心性，摸着下巴一边欣赏着学生的大作，一边笑嘻嘻的评头论足。韩啸之则正好相反，虽然刚刚毕业出来教书，做起事来却是老成持重。此番校长将开源改革以来第一次月考的试题交由他负责，啸之着实认真，每一题都经过深思熟虑。李子空跟他说话，他也只偶尔停下来礼貌回应两句。

“咦！”李子空双目圆睁，伸手在办公桌上东翻翻西翻翻，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凑近了瞧自己手上那副画。

“啸之！你快过来！”李子空惊呼道，“快快快！”

李子空跑到啸之面前，几乎就要把画拍到他脸上：“快瞧，这像谁？”

啸之哭笑不得抬头看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

这……

这浓眉大眼，戴眼镜穿长衫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若说衣着打扮像也就罢了，这样穿着的人多了去了，况且眼睛还画歪了，脸型线条起伏诡异。不过，那标志性的“正直”眉形和浓密的黑发指向性也实在太明显了……

李子空认真的对比了漫画和真人，最后沉痛地说：“她画的是你，啸之。”

啸之：“……”

*

中午放学，连枝照常和阮秀在街口分别，她看着阮秀走远后，便拐弯走进了点心铺子。

“姑娘今天还是要枣泥糕？”连枝总来，已经成了这家店的常客了，老板一见她就咧开了嘴。

连枝点点头，又摇摇头，斟酌片刻，说道：“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总吃这个也腻。”

老板立马给她推荐了莲蓉酥、藕汁饼和鸡蛋糕。连枝考虑了一下，各种都买了一点。

连枝提着点心蹑手蹑脚地走进办公楼，果见没人。她深吸一口气，抿嘴浅浅的笑了起来，将点心放到啸之的办公桌上，又顺手替他收拾了一下桌子。

“你——”啸之从茶水间里缓缓走出来，“在做什么？”

“呃……”连枝吃了一惊，慌乱之下打翻了桌面的茶杯，guntang的茶水淋了一手，刺痛感迅速弥漫开来。

啸之眉头一蹙，快步过来，抓起她就往外跑。

连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拉着她的手浸到了水盆里，冰凉的水浸着皮肤，剧烈的刺痛才平复下来。

啸之紧紧盯着她：“没事吧？”

连枝看着他的关切的神情，脑子里还有点懵。

“还疼？”啸之急道。

连枝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呼吸有些急促，缓缓把她沾水的袖子撩起来，便见一段雪白的皓腕微微泛着粉红。啸之的耳根也跟着悄无声息的红了，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咳……”他低声道，“你自己用水洗洗吧。”

连枝如梦初醒，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来，用水拍了拍烫到的皮肤。

两个茶杯上方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