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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这遭儿,又该怎么算。胡唯说:“我送你回去。”她摇头:“不走。”胡唯咧嘴笑了:“不走,那就自己住这儿。”第二天,二丫是被冻醒的。她睡在床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毛衣,牛仔裤,连袜子都没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还压着棉衣,将她围的严严实实。下过雨的屋子潮湿阴冷,又是砖地,不盖厚些要感冒。屋里地上有个铜盆,里面正燃着几块炭。她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花坐起来,靠在被垛上:“你干什么呢?”胡唯背对着她笑笑:“下大雨,早点摊儿都没了,凑合吃吧。”他递给她一只包了厚厚牛皮纸的地瓜,上面还刷了层蜂蜜。蜂蜜的香甜往人心里钻。二丫酷爱甜食。她接过来,烫的缩手缩脚,对着掰开,黄橙橙地瓤,软绵绵地口感。胡唯站起身,拎起一只小壶给窗台上的那盆兰花浇了点水。二丫咬着地瓜,心里像有预感似的。“你要走了吗?”胡唯轻轻放下壶,手边搁着他的大背囊。“我要走了。”二丫咬地瓜的动作慢下来,裹着被,披头散发地:“那你还回吗?”他回头望着她,顽劣微笑着,只说了一句话。“革命生涯常分手。”他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还有他眼角标志性的细纹。他这一笑,二丫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火车轰鸣着穿越青山绿水,直奔虬城而去。胡唯望着窗外掠过风景,孤独地坐在那里。他走的时候,留给二丫两件东西。一件,是盖在她身上的棉衣。一件,是他母亲养了很多年的兰花。后来二丫才知道,那是一盆莲瓣兰,价值千金。那盆兰花,也是胡唯身上最值钱,最放不下的东西。☆、第20章第二十章稚始鸣虬城。虬,幼龙也,记载:母龙曰蛟,子曰虬,其状鱼身如蛇尾,皮有珠,片甲难得,极为珍贵。入了山海关,再往西八百公里,即为城。虬城虬城,顾名思义,龙虎英雄聚集之地,背靠怀山,东临定海,地处平原。城门外,横亘着万里长城险口之一的要塞,居庸关。这样一个地势特殊,居高险要,集众多英雄豪杰的驻扎的地方,可想里头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雄浑磅礴。火车开了整整八个小时,轰隆轰隆地直奔这个城市而来。虬城火车站外,静静蛰伏了一辆捷豹XJ的黑色轿车,车型很特殊,颇有些上世纪英伦风格的老爷车味道。车内空间宽敞,内饰仿佛被改装过,原本灰色的cao控台板材被胡桃木所替代,座椅下陷,前后两排全都用质感上乘的棕色小牛皮包裹着。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