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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原来,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原来,都是假的!”捂着胸口,她泪如雨下……眼睛上蒙了无人知晓的雾,水雾弥散,在眼前浮现一片亭台楼阁,就像是海客口中的瀛洲、越人话里的天姥;若是信了,伸手去触摸,从指间划过的却只是一缕穿堂风而已。……天空飘了细细的雪,风一吹飘荡好远。涿州城外,路边的枯草里无有马儿能嗅到的清新草料,马儿不满地摇头踏步,又渐渐向喧闹的城门方向寻觅,只是一步跨出,却被背上的人勒住了缰绳。“不去了。”马上的人低声道,不知是说你马儿听,还是说给他自己。他勒住缰绳调转马头,肩上积雪扑漱漱落了下里,落在他的道袍上,落到马背上,或滑落,或化掉。有上了年纪的老道士从路边往城门处跑,朝后面的另一个老道士呼唤着,“老关,雪下大了,快些个!”后面这关老道跑得气喘,“我这上了年纪的,跑不动了!”他扶着拉腰呼哧呼哧地喘气,一侧头看到路边有个人,见着他也一身道袍,“呦”了一声,“小道友,自哪来往哪去呀?涿州城就在眼前,要下大雪了,进去避一避吧!”马上的人朝关老道客气拱手,“多谢您指点,晚辈就不进城了,这便去了。”他说完,最后望了一眼涿州城,扬鞭打马,瞬时离了去。雪从他身上全落了下来,邓老道瞧着他打马远去,很快化为风雪中模糊的墨点,啧啧道:“年轻人就是撑冻,也不知立在这多久了嘞!”第393章meimei雪越下越大,阿荞只听着雪落便不愿再背一句书,一双眼睛只往窗外瞧,薛云沧瞧她这小模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让她带了前些日子薛云卉让人做来的兔毛小帽出去耍。阿荞欢天喜地地去了,引得一旁背书的卢宁抬起头来眨了眨眼。“你也去吧。”薛云沧开了口,知晓卢宁这小小年纪跟着自己堵了这些年的书,已是同龄人难以企及的定力,因而并不压着他的性子,颔首允他,又道:“把姑姑请来。”卢宁闻言免得不雀跃,只仍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才追着阿荞出门去了。薛云沧重新烧了水泡茶,水沸的时候,薛云卉来了。她身上还沾了星星点点未拍净的面,冲薛云沧笑道:“哥哥请我吃茶,那我请哥哥吃饺子,方才卢婶下锅的饺子,大半都是我包上的!”薛云沧柔声道好,“包饺子也是门手艺,多一门手艺补一补总是好的。”他说的这话当然别有意思。这桩亲事来的突然又热闹,圣旨下来那日,整个涿州城都沸腾了。原本涿州人都以为这瑞平侯夫人的位置又要重归京里贵女了,却没想到宫里突然来人宣旨,让薛家女嫁进瑞平侯府去!当天便有城里有名的绣坊找上门来,倒是不收一份钱,要给侯夫人绣嫁妆。薛云卉这个拿起针便能把十根手指头挨个戳破的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问人家,能不能连给新婚夫君的里衣一并做了?薛云沧再看不过去,出声阻止了她,哪有自己夫君的里衣,也要假人之手呢?只是这却是愁坏了薛云卉,她那女红也就止于缝个绣帕,秀个梧桐子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