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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根本不似有身孕的人。到底是第三胎了,哪有那么多小心呢?徐泮一直目送她转没了影子,才回过头来同二人说话,而于小灵进了内室,一眼扫见睡在床上的人,即便是床上的纱帐还隔着躺着的人的头脸,她也感到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放轻了脚步往床边走去,离得近了,果然听见绵长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她轻轻撩开了些许纱幔,探了脑袋看了一眼——是个长相明丽的姑娘,一看眉眼便是那爽利的性子,只是她如今睡得正沉,眼珠丝毫没有动静,只在眼皮下静静的放着。于小灵琢磨了一番,觉得这莫名亲切的姑娘可能同她有些不同,可大致是相同的,若是醒着就好了。她琢磨了一下,手伸进袖子里,摸索了一个白瓷瓶出来。打开瓶塞,有水露自瓶口流出,她沾了些到指尖,伸到了薛云卉的鼻子下。这么重复了几次,她才收回了白瓷瓶,又摸出另一个瓷瓶来,正歪了脑袋琢磨要不要打开,却听见外间有谁站了起来,道:“贫道先去了。”于小灵心道这是那自小因着身子不好被送到武当去的顾家四爷,倒也不晓得他怎么也同袁薛二人搅到了一处,但看方才门前的眉眼官司,倒也有些故事在里头。只是他走了,徐泮和袁松越二人说了两句,便朝内室来了。于小灵连忙收了手里的瓷瓶,落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要不要给薛道长请个大夫?若是大表姐夫不当值,请他来瞧瞧最好了。”于小灵道,她说的大表姐夫正是卫慕的堂兄卫玥。徐泮也询问地看了袁松越一眼,袁松越摆手道算了,“倒也是老毛病了,之前便请卫太医瞧过,也开了方子。”于小灵“哦”了一声,心里说琢磨着袁松越说的“老毛病”,又道:“听闻薛道长生过大病,说是大病后变了性情。我倒是听说那等大病后变了性情的,多半都忘却前事了。”她说着着重看了下袁松越,袁松越点头,“嫂子见多识广,她正是这般。”话音一落,于小灵便飞快地同徐泮对了个眼神,前者眼睛里写着“我猜的不错吧”,后者惊讶了一下,也不知是对于妻子的猜测惊讶,还是对于什么旁的。“子川,那她这老毛病也是那会儿来的?”袁松越道是,见于小灵脸上有些思考的神色,问:“嫂子也听说过旁的这样的事吗?”于小灵观他神色,很是急切地看着自己,没有生怕她知道的样子,反而是希望她知晓。但瞧他这神色,恐怕是不知道这姑娘非同寻常的身世了。两人已到了快要成亲的关头,这姑娘还只字未提,倒也是个谨慎的。只不过袁子川心细如发,看这样子,定然怀疑甚重了。然而人家姑娘都不说,她一个没有十成把握的外人,自然也不会说了。不由怜悯地看了袁松越一眼,她道:“这却未曾听说了,总是有些不寻常吧。”袁松越失望地垂了眸,于小灵又同徐泮眼神对了个正着。目光往床榻上看了几眼,袁松越朝于小灵拱手,“劳烦嫂子照看她半日,子川有些事体,去去便回。”于小灵自然答应,袁松越再三道谢,往兴盛侯府去了。这事没什么证据,他说不到实处,这回往兴盛侯府去,乃是去探一探兴盛侯的口风,看看皇家对那张正印如何看。兴盛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