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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可生个什么气?倒是尤嬷嬷眼睛又转了转,问道:“那前头定亲的武姑娘,便是被侯爷这命里头的事给冲撞了?”薛云卉不禁皱眉。都说了星相无有显示,这尤嬷嬷还往什么冲撞上扯,若是怕鬼侯爷命硬,别把自家姑娘嫁给他便是,问什么问?!她不说,只不耐道:“贫道只知道无有天喜星入宫。”这么个硬生生的态度,若是前头领来的旁的道人,早就被晾到一旁去了,还由得她在此处摆谱?那人伢子一边埋怨薛云卉说话不识相,一边不由地朝那尤嬷嬷递了个抱歉又讨好的眼神。但那尤嬷嬷似是不甚在意,还想问些什么,却听里间有人轻咳了一声。尤嬷嬷立即住了话头,又问起了旁的话来。她不问那鬼侯爷的事,薛云卉也没什么兴劲同她说道了,反正她这厢这么个态度,人家八成是看不上她了。她心里烦躁得很,好好一桩得钱的活计,就这么被鬼侯爷搅黄了,都怪他!是都怪他不错,可薛云卉却没反省反省自己,为何张口要说他坏话的时候,没能吐出字来呢?总之,尤嬷嬷再问什么,她都爱搭不理,人伢子恨不能直接将她拉出去了事,别在这丢人。第232章神神秘秘尤嬷嬷见薛云卉这般态度,问了几句便不再问了,封了小块银裸子给她,是跑路费用,也是让她别乱说话的意思。薛云卉收了,这便跟着那人伢子走了。出了这家的门,那人伢子便气得跺了脚,“好你个道人,我只当你也是涿州有头有脸的道士,好心促成这桩活计,你如何这般不识相?人家好生问你你不答,还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走了倒罢了,让我以后还怎么在人家脸前行走?”薛云卉心里正烦,哪管她这这那那,拔脚就要走,只是还没迈出脚去,突然回过头来问:“这是什么人家,看着院不大,谱倒不小?”那人伢子有心要刺一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士,哼了一声,扬了头,“这是哪家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有的是钱!你这道士,就没得这拿钱的命!赶紧走吧!”薛云卉只听得什么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心下更是不爽,扭头就要走,那人伢子又气得拿话呲打她,不想两人来路上突然一阵小跑声传来。二人听闻皆是回头。来人道:“这位道长明日上晌也一道过来吧。”薛云卉倒和那人伢子对了个惊奇的眼神。这是峰回路转,又看中她了?人伢子拉着薛云卉连忙朝那丫鬟道谢,那丫鬟道不用,“道长这是入了夫人的眼了。”她说完便走了,留了人伢子和薛云卉干站着。薛云卉这下笑了,朝人伢子道:“你瞧,自然有人慧眼识珠,道人就要有道人的清高模样,一味地往上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呢!”人伢子竟被她说得无言以对。人家可是入了贵人的眼了,这一时同她立时高下立现,人伢子没了办法,不得不为着方才出言不逊,追上去道歉去了。薛云卉当然不会抓着不放,不过是又把那高深莫测的形象端了出来。人伢子捧了两句,薛云卉没再追究,只是问起这一趟活计了了,能拿多少银子。那人伢子道到底多少,还得看主家的意思,“道长不晓得,这样的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