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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真是熟悉!她皱眉去想,男人问她,“在想什么?”她犹豫了一下,问他:“你之前也帮我脱过鞋吗?”男人眸色一沉,盯住了她。薛云卉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了话,不过她也知道答案了。她觑了男人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看个不停,有些发毛。虽说跟他拉过手,同过床,还度过春风,可这不代表他想如何就如何吧?逼急了,别怪她亮爪子。好在男人看了她片刻之后,便收回了目光,似是要转移注意,他道:“你大哥要进远山书院?还要娶卫院判的姑娘?”薛云卉暗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他这话听起来,是觉得她哥哥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薛云卉不乐了,说是,“怎么了?我哥哥凭自己本事!”男人闻言抿了嘴,沉了脸,看了她半晌,问道:“我在你眼里,就没有半分好意?全是用心险恶?”这话可把薛云卉问住了,她这才晓得方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纠结了一下,想说句“对不住”,男人却叹了口气,自己开口揭过。“我的意思,可要我相帮?”薛云卉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大哥心里有数的。”她说完,又小心打量了一下男人,见他脸色明显还有些阴郁,自己心下也很是不乐。怎么就成了这样呢?薛云卉心下有些酸,觉得自己不跟他道一下歉,心里这股酸劲儿是过不去了。于是她转过头来,瞧见男人正打开怀表看时辰,干笑一声,没话找话道:“这是怀表吧,我还没见过这西洋物件!”男人听见她问,回过头来,见她脸上带了几分早已不见的笑,很是晃了一下眼睛,点头说是,“库房有一块精巧些的,明日让华康拿给你。”薛云卉一听自己这话,竟成了讨要东西,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方才出言鲁莽,你……别在意。”她说完这话竟有些不好意思,若是那面铜镜给她照照,她定然大吃一惊——混桥头的厚脸皮怎么不见了?只是她这样子,男人瞧了,方才心里闷得那点子阴郁,就像被风刮走了一般,再无什么残留。他和缓了脸色,说无妨,“那怀表本是女子带的,你带上也是相宜。”“可我一个穷道士,怎么可能带这种稀罕的西洋物件呢?你留着送人吧。”她不要。“只别拿出去引了人眼便是,免得惹了祸端。”男人说了这句,见她还坐着,又道:“睡下吧,我熄灯。”薛云卉哦了一声,难得乖乖听话,没找别扭。灯熄了,男人眼角扫见她乖巧躺着的样子,弯了嘴角。“卫院判家的那位姑娘,可有说她父亲缘何逼她弃医,还要立时嫁人?”在窸窸窣窣的拉被声中,袁松越又问起了卫家的事,薛云卉摇头说不知,“连卫慕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用她的话说,他爹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一夜之间转了态度,她还道让我去给她爹驱鬼!”薛云卉想起下晌卫慕说起此事那气哼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男人也跟她笑了一声,笑过,又道:“卫院判为人稳重,这许多年在宫里行走都不曾出过差错,许是他这般是别有用意也未可知。”他说正经事,薛云卉也不再说笑,“大哥也是这么猜的,说要让卫慕同他爹问个清楚。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