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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她正要回过头去,谁知正在此时,袁松越住的那间房突然就有了动静,房门下一息便被拉开了去,与此同时,一只墨色皂靴已是迈了出来。薛云卉一怔,浑身僵住了。那靴子已是落在了地上,靴主人墨绿色的长袍下摆,如沾了风一样,飘了出来。这片衣角,使得薛云卉浑身紧绷到了极点。说时迟,那时快,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一晃,她身向前倾去,脚没不稳,扑腾一声扑到了前方顾凝的背上。再看时,目光以被楼道的墙板完全隔开了。身后是晏嵘不耐的声音,“我说师弟,看好脚下。”顾凝和她一道回过头去,晏嵘朝他们特意眨了眨眼。而后,晏嵘在一侧探看来的目光中,信步下了楼。离开那边的视线,他抬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脚下的楼梯,眯着眼用唇语道:“小心。”而看过去的袁松越,歪着头想了一下什么,耳朵听着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是四个人。不过几息,那四人已到了楼下,他向下看去,见衣着打扮同方才那人相像的两人,结账去了。楼下看不见的地方,有两人低声交谈。“平日也都是这般早起,你今儿怎么困成这样?要不是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有人回他,“昨夜睡得不好,多谢师兄。”方才那人又絮叨了两句,两个结账的也回了来,年长些的道:“走吧。”几人返身往后边去了。后边是马棚,这几人想来是远行骑了马的,袁松越转了身,欲回到房中,正好能借房中小窗瞧见他们,不曾想,华康却是急匆匆跑了过来。“爷怎么醒这么早,爷可又什么吩咐?”他一说话,袁松越脚步一顿。后院隐有马蹄声传来,袁松越没再去看,反而微微抬了下巴,看向楼梯另一侧,问华康道:“那边的客房住了道士?我怎不知晓?”华康被他这一问,这才想起道士的事来,“是住了四个,属下亲自查的他们房间,没什么奇怪之处。”袁松越听了,默了一默,才“嗯”了一声,“以后遇上道士,多上些心。”言罢,负手回了房中。后院马蹄声渐歇,袁松越无意再去看什么,坐回了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左臂没有任何酥麻的感觉,因为没有人枕着它睡上一夜,可袁松越又觉得它是麻木的,是那种空空荡荡的麻木。他再找到她的时候,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呢?……薛云卉见到了那位丢了弟弟的魏卿眉姑娘。这位魏姑娘一点都不似她的名字那般透着柔美在里头,薛云卉见她穿着柳绿色镶铜绿色襽边短打,一身英气。顾凝同她说,魏卿眉确实是大师兄项笃的旧识。项笃四岁的时候,父母便因仇家报仇,同仇家决战致死。决战之前,将他交给了魏卿眉的父亲,魏氏武馆的魏馆主。项笃一直在魏家长大,和小他一岁的魏卿眉,算得青梅竹马。直到十岁那年,项笃得云游至此的李箜声看中,道他颇有灵性,愿收他为大弟子。李箜声那会儿还算不得有名,任他说得天花乱坠,魏卿眉的父亲魏馆主也不敢信他。李箜声道无妨,亲自带了他们回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