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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口,见袁松越顿住了脚步,又故意不解拧眉,“姑父前几日出京了吧?你为何没陪着?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何况姑父对你多有偏爱,你合该一道去才是啊!”他这话没得说错,自古有家室之人流放,家中子弟陪同很是常见。袁松越按理是要去的,可他父亲袁灼却托付了忠勤伯,让他进军中历练,说不定日后还有复爵之日。秦游显说这个话,是故意的。袁灼对这个庶出之子尤为偏爱,尤其自袁松越生母死后,父子俩简直形影不离。相比之下,正头妻室和嫡长子却要靠后许多了。现下袁灼犯了事,袁家倒了,袁松越的嫡母和嫡兄还有秦家可以依靠。而他呢?同丧家之犬无异。袁松越顿住了脚步,却站着未动。有人走了过来,要推搡他,只他眼风扫过,那人仿佛看到了刀尖上的杀气,要推搡的手却没伸出去。那人吭了吭嗓子,“犯了事也就罢了,怎么连规矩都不会了?秦大可是你表兄,见了表兄不用行礼吗?!谁教你的规矩?!”话音一落,袁松越指骨噼啪响了一下,清脆响亮,说话那人一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那人退了这一步,又见他并无动作,深觉白白落了下风,只好嘴上越发厉害,似要讨要些许回来。“哎呦呦,我倒想起来一桩事!说是前几日,袁二爷定了亲的岳家,找上门退亲去了!可不知道退没退成呢!袁二爷别不是不给人家退呀,还要带着人家姑娘去山里挖参不成?”言罢,又是一场哄笑。袁松越再没有让人接二连三指点着当笑料的道理,当下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抬脚就走。谁知这个时候,薛云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攥着拳瞪着眼,嚷道:“不是这样的!我爹已经给我退亲了!袁松越,你为什么不给人家说清楚?!我才不跟你去辽东,你可别害我清白!”她这喊话,当真将袁松越喊住了,而那群贵公子,一个个脸上又惊又喜。薛云卉怎么能看不见他们的脸色呢,那些人一脸的兴味,好像是个杯浓茶一样,一口喝下去,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有一瞬间,她原来只想自证清白的想法,忽然变了,变成了不顾一切地讨好。她两眼抖着精光,嘴上嚷了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休想我再嫁给你!我爹去退亲,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你居然还给他脸色看!再没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人!你不就是不想退亲吗,现在不行了!你别害我!当初要不是你家势大,你父亲为了你欺压我家,逼迫我爹,我一个书香世家的嫡女,才不能配给你这样的没规矩的庶子呢!你刚才还不给人家说清楚,你小人行径,居心何在……”她喋喋不休,竟语无伦次地将之前两家结亲,薛家受到的“压迫”,当真事一般倒了出来,直说得那群贵公子一边摩拳擦掌替她愤愤不已,一边对袁松越更加添油加醋冷嘲热讽。第070章让人吐血的真相(下)袁松越当时看向薛云卉的眼神,冰冷转成了震惊。真是万万想不到啊,几个月前还对他殷勤有加、小意奉承的女子,今日竟全然变了个人,变得他无论如何都认不出来了。可想想那急吼吼上门退亲的薛世通,又觉得这才应该是薛大姑娘薛云卉原本应有的样子。几个王孙公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