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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向着他们的小院而去。田恒自庄园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一进家门,就觉出气氛不对。仆役个个战战兢兢,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往日总要挑三拣四的执事,更是连影子都消失不见。出事了!田恒二话不说,飞快向小院奔去。他离开这家方才半日,难不成就有人寻了子苓麻烦?若那女人真对子苓不善,他定要,他定要……步入小院,他没看到那大树下站立的身影,心中愈是惊怒,他疾步来到书房,“碰”的一下推开房门,下一刻,田恒愣在了原地,只见子苓身着巫袍,面绘巫纹,就坐在屋中。脑中嗡嗡作响,田恒一时竟无法做出有效反应,对面女子却率先开口:“我等你许久了,有事想问。”田恒这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上前:“为何这副打扮?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目光是急切的,关心且急切。楚子苓轻轻舒了口气:“无事,只是去了家祠一趟。”田恒猛地握紧了双拳:“那贱妇可是为难你了?”“她不过是个家巫,能为难我什么?”楚子苓不答反问。这下田恒愣住了,是啊,子苓可是曾入楚国,又入宋宫,被一城国人顶礼膜拜的大巫。若论“闻达于诸侯”,她的才能怕是比自己还强上一些,那可是掌生死,驱瘟鬼的能耐。一个齐国巫儿,确实不可能伤她。心头一松,复又一痛,田恒松开了手掌,缓缓坐下:“无事便好。”注视着面前那人忽而放松下来的神情,楚子苓只觉胸中憋闷难忍,几乎要喘不上起来。轻轻闭了闭眼,她突然开口:“我无事,无咎你呢?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一声……”闻言,田恒猛地抬起了头。面前那女子的神情,并未改变,只是定定的望着自己,连那诡异巫纹,都无法遮挡她眸中关切。她去过了家祠,见过了那女人,这些阴私,又怎能瞒下?田恒坚毅的薄唇抿了起来,许久之后,方才答道:“我出生时,显出凶兆,乃不祥之子。”☆、第95章第九十五章他的语气极为平淡,毫无起伏,像是说一件无关琐事,然而那双眼,却牢牢锁在楚子苓脸上,想要从她的神情中寻出些微波动,轻蔑、震惊、厌弃、同情……然而一切都没出现,那女子只是望着他,眼神温和,似有隐痛,静静等在一旁,等他说下去。于是,田恒说了下去:“我母亲乃是燕国隶奴,身份低微,因父亲酒醉怀了身孕。那时父亲刚下六礼,正妻尚未过门,就把母亲赶到庄上。待临产时,家中六畜不宁,祖母病重,巫儿占卜问卦,得出了不祥之兆。”田恒顿了顿:“好在,父亲尚无子息,我这个庶长才留下一条命来。”他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讥诮,可以想象的出,当年他们母子的艰辛。楚子苓沉默良久:“你们后来还是回府了。”若是没回府,何来这么个幼时居所?“主母三年无所出,我和母亲才被接了回来,在这小院住下。”田恒语中多了些情绪。那时他已六岁,母亲何其高兴,只盼着他能出就外舍,研习六艺,好有朝一日继承家业。然而一个不祥的庶子,在主母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