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3 (第2/2页)
/br>皇帝闻言一怔,半响方才喃喃开口:“此言该是朕说才是。”过了两日,王禹慈便住进明玉殿里。两人年岁相当,性格相合,相处起来自是和乐融融。这日又得一难得的晴朗天气,无风,阳光衬着窗外的梅花明艳动人。宫婢开了窗,把棋盘搬到窗下矮几上,旁边烧着炉火,倒不觉丝毫寒冷。忽而轻微的“咔哒”一声,积雪压断了梅花枝条,有花瓣飘扬进窗来。王禹慈看着窗外梅花,竟不觉有些痴了。待回过头来,见君壁也怔怔的看着自己,好奇道:“表姊,你在想什么?”君壁回过神来,笑道:“禹慈和母后容貌真是相似,看着不由便让人陷入回忆里去。”王禹慈笑道,“阿父也曾说过,确是我的荣幸。”君壁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又笑问:“禹慈方才在想什么,怎的看着梅花痴了?”“我那日在梅花树后,曾看见一人……”“嗯?”她声音太小,君壁未曾听清。“没什么。”王禹慈忽然惊醒过来,总觉那一幕突然太过遥远,现在说来,竟如梦里场景一般,“以后若有机会,定说给表姊听。”“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朝中形势越加的冷肃起来,大有风雨之前黑云压城的气势。许是皇帝近来越加的不受控制让太后心慌起来,终于在朝堂上的手段也没有了顾忌。太后经营多年,根植于朝堂的势力自是不容小觑。这日上朝时多名大臣忽然联名弹劾朝中新贵宋兆,言之凿凿,让人反驳不得。皇帝无奈,只得当场让宋兆下了大狱。听说皇帝来时,李太后并未惊讶。想着之前多番忤逆自己的皇帝终于得了教训,不由便有些得意起来。今日能这般顺利,可见自己魄力犹在。其实对于皇帝,她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但是作为一个不听话的傀儡,可不能给他羽翼丰满的机会,毕竟她心里清楚,她与皇帝之间,并无血缘上孝道的压制。而那宋兆近来手段不少,早已成了皇帝股肱,不得不除。然而让她吃惊的是,皇帝面上或许冷漠有之、失望有之,却唯独不见想象中的忌惮和示弱。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太后的眼中冷得让人惶恐。太后终于先败下阵来,开口道:“今日皇帝到好兴致,终于想起还有我这长辈了?”皇帝喝退宫婢,在太后恼怒之前,神色平静的开口:“郁宁年间,有传闻新安王虽姬妾众多,却无子嗣,占卜者为此卜筮,言:‘后房众中有一个女子,当能生育一个终能兴盛镜朝的男孩’,而在镜郁一年……”“住口!”早在皇帝开口时,太后便已惊在当场,一直悬在头顶的刀刃终于直直插下,让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住口!哀家命令你住口,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司马君璧那个贱人……不,不对!”她忽然反应过来,就算司马君璧知道部分真相,却又如何能知道占卜者这些言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