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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去拿药。”齐以琛一向心细如尘,与江夏初有关更是敏感,望着还在若有所思的秦熙媛:“有什么异常吗?”秦熙媛对上齐以琛担扰泛滥的眸,半响语气沉凝说了句:“夏初说的那些不是梦。”齐以琛手心攥紧,渗出点点寒冷。那般可怕,荒诞,若不是梦……他甚至不敢往下想。一向淡漠冷静的男人此时慌乱无措,秦熙媛不知该怎样婉约,去掉了所有专业术语,她淡淡陈叔:“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是她十七岁那时空白了的记忆。”“那她一直以为的真相呢?”齐以琛如何也不能设想那根深蒂固的东西被全数推翻。“深度催眠。癔症患者最普遍的症状就是记忆混乱,缺失,甚至角色与空间也会错乱,这样状态下,深度催眠成功率很高。”隐讳难懂的专业术语,但是同为医生的齐以琛一清二楚了。深度催眠……四个字,推翻了江夏初的根深蒂固,齐以琛的信以为真。这四个字甚至承载了医学上罕见的奇迹,这四个字能改变的东西太可怕了,人性,本质,真相,甚至记忆……齐以琛沉默不语,侧脸阴霾,覆了一层灰质,病容下,惊惧不可掩饰,他沉声,艰涩问:“即便彻底颠覆?”比如开车的不是左城,是江夏初;比如江夏初以为的真相,只是掩饰……这样彻底颠覆?简直不可思议!以秦熙媛的专业,她笃定:“别说事实,就连最复杂的感情,美国也有过成功的实例。我有种很大胆的猜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最能解释夏初的情况。当年的车祸,夏初和左城都在现场,但开车的不是左城,是……”她断续了言语,没有接续下去。“夏初。”齐以琛荒凉地念出这两个字,伴着轰鸣的雷声。江夏初是秦熙媛接触的第一例癔症病人,而深度催眠,国内至今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她只是大胆的推测:“甚至我怀疑,她癔症那年角色颠倒,变成了季谦成。”齐以琛青眼影沉沉,像映进了那窗外大片大片的乌云:“有根据吗?”目前为止,只是猜测,齐以琛唯一寄希望的便是这种猜测只是猜测。若是事实,那江夏初如何能接受?“没有,至少找不出专业根据,不是猜想太疯狂,就是左城做得太滴水不漏。”秦熙媛淡淡解析,不得不说,一语中的。不是他们想得疯狂,就是左城做得疯狂。左城那个男人,翻云覆雨,滴水不漏到可怕的地步。想法再疯狂又怎能抵得过那那个男人的痴狂疯癫,即便是深度催眠,那个男人怕是无何不可。“夏初已经有模糊的记忆了,会不会全部想起来?”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若是左城真的对江夏初的深度催眠了,断然是不希望她想起来的,只要江夏初能继续将那段记忆埋藏,谁都乐见如此。秦熙媛想了想,回答却不笃定,猜想的成分占多半:“一般不会,照现在看来,她会再度癔症的能性,更大。”齐以琛深深眸光凝聚,渐进凉透,像一汪深秋的水。江夏初此生最大的梦魇,一场是癔症,一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