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第1/2页)
,流苏若有若无地拂过脸颊,浑身□□。眼前雾茫茫一片,浔阳努力想睁开眼睛,终是挣破了梦境。睁眼那一刹,唐近与她近在咫尺。那双清澈的眸子,一如宁松寺的那个寒夜。浔阳猛地站立起来,见唐近的手还按着快被风吹走的地图也便知了因由,但脸颊仍似火烧一般。“惊扰郡主了?”唐近取了纸镇压住地图,轻柔捋平。浔阳道了句“无碍”,正想走去窗边借冷风吹散脸上的红晕,唐近却先她一步把窗户关了,浔阳只好向门边挪了几步。“莲珠说郡主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唐近问道。浔阳这才想起正事:“你和我父亲都说了些什么?出使乌兰之事可有了法子?”“慎王爷嘱咐不可外传。”唐近直言不讳。听他此言浔阳心里倒有了底,不可外传便是已有对策了。至于是何对策,父亲只怕也不会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知道得太清楚。“郡主……”唐近喊住了正要出门的浔阳。“你且回去吧,这几日不要出府,随时听候王爷差遣。”浔阳急着想知道结果,懒与唐近多言。脚方抬起还未跨过门槛,唐近又道了一声“郡主留步。”“你的脸,有些,花。”浔阳愣了半晌,直至看见地图上的胭脂染红了大半的柔然疆域才反应过来。往脸上摸了摸,沾了半掌红脂。“莲珠,进来。”浔阳扯着袖子半掩着脸,心想自己如今的模样定是滑稽至极,竟然还让唐近看见了。“莲珠去更衣了。”浔阳翻箱倒柜找镜子,方才不知道还好,当下总觉得脸上十分不自在。寻了许久没找着镜子,只得拿手帕沾水,小心翼翼在脸上轻轻点一下,试探是否沾了胭脂。“往左一些。”唐近歪头看着,浔阳挪了两步背过身去,唐近又挪了过来,“再往上一点。”磨蹭了许久仍没能得擦干净,浔阳索性大大方方让唐近告诉她该往哪擦,反正唐近嘴严,定不会将事情张扬。这是唐近第一次这么仔细去看女子的脸颊。肤如凝脂,眸光似水,般般入画,唐近怦然心动。浔阳再三向唐近确认自己的脸上已擦拭干净,又拍打捋顺了衣裙,理了理头发,这才往门外走。唐近提着灯笼走在浔阳前头,曲折的荷塘木桥延长了路程。下弦月孤寂挂在枝头,新露出水面的荷叶趁夜私语。浔阳忆着梦里的情境,未曾留心脚下,一个不慎踩着了唐近那不合脚的鞋子。唐近险些扑倒,幸好及时抓住了阑干,只是手上的灯晃灭了。灯火一熄,这荷花池便只剩月影的微光。浔阳的眼睛在暗夜里视物不清,碍于礼教又不能让唐近扶着,只得扶着阑干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唐近倒是夜视极佳,老远便看清了那个在黑夜里行色匆匆的人。“那不是李先生吗?”唐近嘀咕了一声,“怎的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那个李先生?”浔阳好奇望去,除了些许粼光再看不见别的。“李乔先生。”李乔是慎王爷的得力谋士之一,浔阳对他印象不错。前世慎王府失势后父亲遣散了一众谋士,唯李乔不惧迁连,坚决不离弃王府。“你怎么认得他?”李乔虽也住在王府,但唐近一直在她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