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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就往里头倒水。见尤道漓如此反应,秦畴夜才确认她果然有问题。手掌落在她肩膀,秦畴夜耐心问道:“在想什么?”尤道漓拂开肩上的大掌,退开一步道:“没、没什么……有些事,一时想不清楚。”秦畴夜:“关于我的事?”尤道漓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秦畴夜,十分认真地问:“漆则阳告诉我,流雪居是为我买的,是吗?”秦畴夜:“不喜欢?”尤道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给我买宅子。”秦畴夜:“你不像生在官宦之家的女子那样熟谙朝廷是非,我怕你习惯不了那种勾心斗角。住在府外,可以免去一些麻烦。……我也不会允许她们去流雪居找你的麻烦。”她们?她、们……尤道漓静静听完每一个字,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觉得整个人像在针毡上滚了一圈那么痛。她现在很需要缩成一团,把浑身流血的伤口捂起来不被人看到。尽力把哽咽咽进肚子里,如果哭出来的话,就太不像她了。她没有争辩,没有质问,只是说:“我需要想一想。”其实她已经想好了,只是不想当面告诉秦畴夜她的决定。缓一缓吧,等自己逃出他的手掌心,再寄书断交不迟。当秦畴夜以为尤道漓是谢瞻白的家眷时,他几乎有过用一切去换这个女子的冲动。但或许是得到了之后便不再珍惜的心理作祟,他现在只希望尤道漓能顺从他的安排。娶豪族之女是身为王室宗亲的责任,更不必说他还有可能继承皇位了。尤道漓虽然说话不着调,但向来都是明事理的人,想必不会要求自己真的抛下所有去做闲云野鹤。想到这里,秦畴夜稍微舒了口气。他轻轻吻了一下眼前人的额头,留下一句“我会让你做最受宠的姬妾”,便走了。尤道漓木木地在房中坐了一晚上,心中最深的感慨是自己实在入世太浅、识人不明。她还以为秦畴夜会跟她的姐妹们一样,不管出身如何,都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至少要把他当做和自己完全平等的人来尊重和喜欢,所以她总是大着胆子喊“师兄”,而不称呼什么“殿下”。可如今看来,秦畴夜对自己的喜欢本质上无异于喜欢小猫小狗。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附属的物件,一种可以掂斤两、论轻重的东西,一件锦上添花的装饰……他想得倒美。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未来的宠姬之一,那她也不必把他当做什么独一无二的爱与希望,更无须因断交的决定而对他抱有什么愧疚之心了。先把朋友之义履行到底,帮他找回堂弟。然后功成身退,爱谁谁吧。三人在昆仑等到第七日,终于在一个尤道漓快要在药阁收工的黄昏,遇到了一个前来换粮的狼孩。他浑身罩着细藤编成的斗篷,连一双眼睛都没露出来。尤道漓想拖住他多聊一会儿,可得到的回复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再多要点吗?你这雪蛤可很珍贵。”尤道漓小心翼翼地收好交易物品,接着递了两包三斤重的稻米过去,“你等我一下,我还可以取些腌rou给你。”狼孩再次摇头,随即快步出了药阁,像个影子般倏忽而逝。狼孩前脚刚走,漆则阳后脚便到了尤道漓跟前。尤道漓:“我刚——”漆则阳:“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