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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听。”秦畴夜:“洗耳恭听。”尤道漓:“庄知濠的父亲庄晋,也就是老庄主,是个老财迷。他想要的,无非是利益。从前蜀中有榷酒之禁,后来开放了,只收酒税。庄晋最希望的,乃是恢复蜀地的榷酒法,然后由他承买官府的经营之权,如此他便能专有鬻酒之利……庄知濠呢,想法跟他爹有些不同。他想拓展庄家的产业,不愿偏处一隅。既要闯出蜀地……那我想,他应是更偏向朝廷一些吧。不过商人重利嘛,究竟惠子坞是黑是白,说到底,还得看朝廷和成都王,谁的赢面大。”秦畴夜:“那老庄主和少庄主,究竟谁能做主呢?”尤道漓:“听说是小的听从老的,但是呢,自古父子俱强者,老子最后都得输给儿子。我看少庄主真正当家做主的日子也不远了。”秦畴夜点头道:“师妹所言,总是句句在理。”听了一句夸,尤道漓心情由阴转晴,心想,这安秦郡王自己都跟没事人似的,她个太监急什么急?说起来,秦畴夜这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模样,倒是很能让旁人安心。“师妹如此聪慧,又有心报国,何不去考一考女科?”秦畴夜暗暗盘算,想这眼前人虽不能与自己春帐相伴,但要是能把她和谢瞻白一并拐到京城,时不时见一见,应也是赏心乐事。尤道漓:“哎别别,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远见深谋。只有聪明人听在耳中加以采择,我的胡言乱语才有些价值。”秦畴夜一劝不成,并不气馁,心想谢瞻白总归是要入朝的,尤道漓又能逃得到哪儿去?两人沿着坞堡外围的人工渠走了大半圈,一直到午后阴云密布,眼看就要大雨倾盆,才回到了坞中。谢瞻白自从无意中发现了以琅玕珠辅助修行的秘法之后,便天天都去九渊阁的暗室呆上两个时辰。不过此事既不可外泄,他自不能让他人发觉他的修为正进步飞速。好在现在山里熟悉他的人不多,他也省得隐藏。话说回来,琅玕珠和往世洞虽耗精力,但那无量厅厅主易华真,他也还是得照顾到。毕竟是未婚妻。每日酉时,他都会去到仙箓司中,等易华真。一进无量厅,首先见到的不是未婚妻,而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师兄。那师兄似乎刚与易华真谈完天,也没理会谢瞻白的抱拳礼,便大摇大摆地出了厅去。说来也怪,这易华真看着虽是清雅若兰,好像独居幽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自她来到玉浮之后,这无量厅却是热闹了许多。莫非人人都有宝器需要修复?当然不是。登门的多是男弟子,这一点实在太明显了,由不得谢瞻白不发现。优秀的女子,自然被人多所顾盼,谢瞻白这样对自己说。然而尤道漓的“无人问津”是否是因为“不优秀”呢?他没有深想。“你们玉浮山,好像有不少闲人。”易华真懒懒地拨弄了一下碎发,似有些无力地半伏在案上,手肘撑着桌面,手心斜斜托着左腮。谢瞻白:“这些人……叨扰你了。”易华真一对笑目含情,专注地直视谢瞻白的眼睛,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谢瞻白就是这厅内唯一的光亮。她用无奈的语气淡淡抱怨道:“你可识得一个叫‘丘达生’的人?他遣人送来了帖子,邀我今晚去蓉楼赴会,都不曾问我愿不愿意。”谢瞻白瞄了眼帖子,说:“丘师兄早已应征入仕了,我也不知他如何又回到了玉浮。”易华真:“他是回来探亲的,不巧遇上了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