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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古,看他长得确实一般般,不过言行持重,不像是肚里无货的人,若是相处久了,说不定会越看越顺眼,便对风怜目道:“浮樽长老算姻缘是有名的准!今日无眼缘,不代表日后不会有。来日方长嘛——哎唷!!”一块竹牌从谢瞻白手中飞起,砸到了尤道漓鼻子上。她接住一看,发现正是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块。尤道漓:“喂,你这什么意思!?”谢瞻白漠然不予理会,尤道漓只好憋着气收好了竹牌。秦畴夜轻轻拍了拍尤道漓的肩,而后微微提高嗓音,对众人说:“今日古椿长老另有要事,由我代课。”秦畴夜竟能代古椿长老授课?座中弟子虽年纪比秦畴夜稍幼几岁,但也不能不因此感到惊异。尤道漓也暗自感慨道,这个姓秦的师兄当真是聪明秀出之英杰,早熟得很啊。“引水浇树?”被秦畴夜带到中丘山脚的诸人一头雾水。原来秦畴夜上的第一课,竟是让众人以道术汲引地下水流,灌溉附近的一小片桑园。尤道漓心想,这个道法倒很实用,今后她就不必吭哧吭哧地挑水上马蹄坡上浇树了。二十名弟子静立桑园之中,依照秦畴夜传授的心法,全神贯注地感应地下水脉。他们学道都有些年份了,然而之前所习之术无非是调畅体脉,从来不及外物。要用道术御动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是头一遭。从清晨一直cao练到正午,真正引出水流的人不出五个,尤道漓和谢瞻白就是其二。白发婴出身的弟子,不仅习道早,而且大多天分过人。早秋的天气格外炎热,正午尤然。即便身处桑树的阴凉中,有几人也还是被暑气蒸得汗流浃背。此处又显出了众人基本功的差距。体脉调畅者本可应寒暑之变,所谓冰肌自生凉,炎夏清无汗。秦畴夜听见水声,颇感讶异,显然是白发婴弟子的修习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于是他提前收了队,将弟子们带回了室内。“地下水凉,若以之浇树,需先杀其寒气。”秦畴夜道,“去物之寒气,另有心诀。将翻至第八十三页……”此后秦畴夜还讲解了不少有关培植桑树的技艺与常识,如条桑与地桑之别,何时种下为妙,掘土几尺为宜,如何施肥,如何使根深叶旺等等。同窗弟子多半觉得莫名其妙,尤道漓却听出了另一重意味。农桑者,国之基也。秦畴夜竟向道士灌输农术要领,可谓用心良苦。他的真实身份也越发让人不敢深想了。作者有话要说:已完结的在这里:第6章尘世美尤道漓带着一身烟火气从膳房中退了出来,前襟沾上了不少油醋酱汁,端着菜盘的两只爪子也冒着油光。她的厨艺并不高明,但近三个月来钻研得很起劲。每日现学现卖,目的是讨好她认定的“未来夫婿”,不过似乎效果欠佳。“尝尝!”尤道漓把一盅瓦罐汤端到了晏如寄面前,那当中竹荪与土鸡混合的香气漏得满屋都是,使晏如寄也顾不得染指甲了,二话不说就拾起了勺子。晏如寄:“我都试吃了小半年了,你那无情相公可开窍了没?再这样下去,不只你与他结缘无望,我也快胖得嫁不出去了。”尤道漓:“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别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