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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荒一族向来师门为大,对于家族观念比较看淡,我俯仰无亲友,也一直找不到愿意收留我的师门。茕茕独立,无可凭依,我终日在族城的边郊徘徊,听城内梵歌笙鸣,玄籁清箫。我怎能打扰他们的清平宴乐,几次行到天衢城外,望向那高悬在清辉中的匾额,我在心里叹息着,不若离去,不若离去,天涯何处梦回还。无意之中,我来到无荒仙界边境的倾天台。此后一坐多年,与我相伴,唯有晚凉的风,高悬的月,雾屏云幔,银河西转。因为没有修炼,神骨未曾开化,元灵集聚得很慢很慢。那时我想,我会死得很快吧,一千岁?两千岁?或许,不过几百年,便会死去。等我死了,会有人替我收尸吗?下一世,我又会轮回何处?做一匹马,一只鸟,还是一只小小的蚍蜉?繁星轮转在命运的轨迹,恪兢毕守,亘古不息。可我的命运,又在哪里?那样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某日,师尊来倾天台,发现我的存在。他说,走吧,做本座的徒弟。我说,我是灾星,会给你们带去厄运,让我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呆着就好。师尊蹲在我面前,用他温暖的手,抚上我额稍。仿佛又遇见我的父母,跨越生死的长河,抚慰我的孤独。他握着我羸瘦的小手,说,命运不在天上,而是在你手里,在你心中。你可以是族人的希望,带给他们永恒的光明,与不灭的信仰。于是,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也找到了自己的路。在师父的教导下,我的修为一日千里。习得天经后,元灵会为我保持着绝对适宜的温度,其后数千年岁,竟是再未体会过这般清寒。“七十……七五……”痛意愈发的深了,□□成股压在喉头,时而吞入肚肠,时而溢出齿关。过往的回忆被痛觉割裂,碾碎,湮殓成灰,留下一声叹息,惘然。============================‘尊上。’刑都快受完了,云初终于发现我无聊,与我腹语。‘嗯?’‘您明日起驾,这臀上受伤,当真不打紧?’恰逢一杖落在臀股,我指尖掐进掌腹:‘还好……’满额冷汗愈发的急了,成缕成撮滑落鬓颊,滴出清巧的啪嗒声。料想这臀上,怕已难剩几处好rou,可云逸城的例会,就在十日之后,此处过去骑着离魅也须五日时间,更遑论例会之前,定还有成山的奏呈等着我御览批复。又是片刻将息,我自顾理着稍显紊乱的呼吸,竟觉脑子有些不清不楚,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怎办?我狠狠摇了摇头,深深吸得口气,伤痛像是一下子苏醒过来,好似千万把刀在割。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愿届时回到族城,我还能留得半条命在,可千万别使动神魄,又得趴地上重新挨过。‘当真还好?’我眉头纠作一团;‘当真。’‘打您这顿,可比方才重得多了。’我轻嗤:‘知道。’凭借落杖的声音,我早知它是实打实的十分力。弈午说要好生打,可当真是好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