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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史料实在浩瀚,几进院子里各间房内的书架都摆得满满当当,许多年代久远的史料全被束之高阁,之后少不得要爬高爬低的。这两日她们可真是半点没偷闲,动用近百号人,也尚未将里头的史料翻完。傅攸宁知她是好意,只是故意这样讲,免得让自己觉着尴尬,便点点头道:“那后日换你歇着,我来顶上。别到时我俩都倒了,且不知要拖到何时才找得到线索。”眼下的局面已然不是她这颗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能掌控的,她也该去面见齐广云了。无论是邹敬案,还是她与梁锦棠的事,她觉得,齐广云聪明,也许能指一条路给她。便是真真没路了,至少,能找个人说说,也不至于这样难受。“到时再说吧,”索月萝疲惫地捂住脸,含恨切齿的声气从指缝中闷闷漏出来,“兰台那群王八蛋,居然托辞要晒书将咱们赶出来。x的,晒书?什么烂借口,真当我是吃干饭的啊?”内城除了天子禁苑,便是几大举足轻重的中枢机构。即是绣衣卫,也并非轻易可进出内城的。这两日她二人领了近百人出入兰台石室,动静不可谓不大,而内卫总统领居然放她们畅行无阻,想来尉迟岚必定是动了不少手段的。文官们从来瞧不上绣衣卫,总觉绣衣卫严酷又诡秘,行事毫无君子之风;但本朝天子依靠绣衣卫来掌握各路秘闻、隐情已是传承几百年的铁律,他们在台面上并不多嘴,私下里对绣衣卫却是不少刁难。今日兰台的人更是绝,午时一过,忽然跑来说他们要晒书,请绣衣卫的人明日再来,就这样给扫地出门了。“我办案多年,遇到的阻碍自多了去了,”索月萝自掌心抬起脸看向傅攸宁,声音沙沙的,却满眼气愤,“可兰台这帮老贼,竟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托辞来羞辱我的智慧!”傅攸宁自个儿一向是不擅与人直接相持争执的,说穿了就是退让惯的,可她明白,索月萝不是个忍气吞声任人踩的。今日索月萝能忍下这口气退出兰台石室,不得不叫她刮目相看。“若按你往常行事之风,怕是宁愿打起来,也不会走的。”傅攸宁拍拍她的肩膀,有赞许亦有敬佩。今次查邹敬案,其实真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绣衣卫对外对内、对上对下全都紧着口不敢多说。可这两日动静这样大,傅靖遥便是不明白内情,也绝不会不知这近百号人的动向。偏他沉得住气,半个字也不过问,是以今日她们被兰台的人赶出来,也没处说理去。“眼下邹敬案尚无实据,又是背着少卿大人行事,说来总是咱们理亏心虚。若非如此,打就打了,我会怕那群老贼?”索月萝愤愤撇嘴。世人皆知索大人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只要是办案所需,没哪处是不敢硬闯的。旁人总以她仗的不过是堂姐索贵妃的面子,她向来也不屑解释。虽靠着堂姐的面子,她不必如傅攸宁一般自分院候补武卒做起,一来就是绣衣卫总院的天降总旗。可她清醒得很,这些年自个儿天下皆知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