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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室内有火光,怕要吓坏的。算了。事情是八字还没一撇,没必要殃及无辜。游走一周,发现不了可疑之处,在最后驻足的寝室正中环顾片刻,她便想,还是去办正事吧,亲眼看看陈嫣是怎样的一个人。说到底,她又不是真来帮陈嫣看风水驱邪的。走到门口,忽然心头一动,折返回寝室,径自走到妆台前。看了一眼,她无声地笑了。妆台的镜子,用布料罩着——刚刚她就觉得哪儿不大对,只是当下没反应过来。因为这发现,转回厅堂之后,她又意识到一个蹊跷之处,把悬在墙壁上的一柄剑取下,细细抚过剑身,莞尔而笑。那是一柄桃木剑。这一晚,陈嫣用过饭,与两名管事mama商议完一些事情之后,把八岁的曾承宇唤到面前,检查他的功课。曾承宇自认这一次对答如流,拘谨的站姿便慢慢放松下来,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陈嫣凝了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稍有长进便沾沾自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曾承宇心神立时又紧绷起来,怯怯地道:“儿子不敢。”陈嫣上上下下地打量曾承宇片刻,直到他明显紧张胆怯起来,才缓声吩咐道:“你的字不够好,每日早起或是晚睡半个时辰,用心习练。”曾承宇低低地道:“是。”陈嫣道:“下去吧。”曾承宇行礼退下。陈嫣端坐在太师椅上,啜了一口茶,问侍立在一旁的一名丫鬟:“怎样了?”丫鬟恭声道:“奴婢已经问过区管事,那边有回信了,十天后便能来到府中。”“不行。”陈嫣不容置疑地道,“五日,能来便来,不能来,日后再不需有来往。”丫鬟称是,“奴婢明白了,这就去传话。”继而匆匆行礼,快步出门,去外院传话。陈嫣放下茶盏,敛目沉思。过了一阵子,莫名地觉得不自在,先是下意识地望向南北窗户,随后又望向上方。哪里都无异样,又似乎哪里都不对劲。她没办法料想到,此刻,房梁之上,正有人心平气和地打量着她。观望了这一阵,陈嫣给蒋徽的印象是样貌清丽、面如冰霜,做派么,或许是强势,或许是没有耐心。当然,这种印象过于片面,不能就此下定论,毕竟,陈嫣是在家中,要做到大致了解,还要看她待人接物时的做派。很多人都如此,在人前等同于戴着厚重的面具,与自己的真实心性不同,甚至完全相反。蒋徽的视线从陈嫣身上移开,看着室内的陈设。清一色黑漆家具,坐褥、迎枕、桌围、椅搭一概是深青色,花瓶、茶具一概是白瓷的,墙壁上悬着一幅前朝名家的字画。这些搭配在一起,虽然不是很妥当,但也不该让人不舒服,但蒋徽就有那种感觉。沉闷、压抑充斥在室内,对蒋徽来说,那种不舒服,比在先前的正屋更重。再看服侍在室内的大小丫鬟,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是今日赶巧了,她撞上了陈嫣心绪不佳的时候,还是这就是曾家内宅的常态?若是后者,这些人一日一日的当差,怕是不亚于受刑。她只是冷眼旁观的看客,只这一阵,已经觉得浑身都不舒坦。过了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