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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王氏羽翼已成,难以撼动有关。且归根结底,他以为王氏只是擅权,后来索性放弃了争□□力,纵情声色。班恬知道后来的发展,可刚才谏言时也避开了王氏篡位这个假想,只拿明君之计和长远说话。要是提到这一点,失宠且不提,还可能有杀身之祸,连累家人。以她对刘骜两世的了解,她的话,刘骜也是听了几分的。不急不急,只要埋下一个引子就好,王家人的过分之处,还多着呢,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刘骜能想起现今这番话,那她今天的这一番举动就是有意义的。“嘶——好疼,你轻些。”“是,只是婢子得把这淤青揉开,好得快些。婕妤且忍一忍。”“嗯。”班恬闷闷地想,她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之后的一个月,刘骜再未踏足增成舍,好似忘记了他后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一般。当然,这个月里,他后宫也入得少了。班恬也没有别的途径了解刘骜的事情,只好日日去长信殿侍奉太后,十分尽心。至于收买宫人之类的,那是在作死。听说,天子驳斥了谷永,贬斥了他的官职。听说,天子近日将读过的史书又翻了出来,仔细研读时常询问左右大臣其中深意。还听说,长安城内外,掀起了一股读史的风气。本就学问渊博的士子们不提,连成日里不学无术的王公贵族也开始言史了。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秋风悲画扇(三)长信殿。太后写完一幅字,将笔递给身旁的宫人,对班恬道:“班婕妤,你说,皇帝最近是怎么回事?”班恬将太后写完的字放在架子上晾干,微微笑了笑,道:“妾如何能揣测陛下心事。”事实上,她也不能猜透刘骜的想法。要是猜透了,就更不能说了。这皇帝啊,就是比一般人麻烦。听到这个回答,太后眯了眯眼,纳闷道:“哦?我听说,谷永上书当天,皇帝在你宫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班婕妤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儿吗?”班恬心里一跳,面不改色道:“陛下当日……似乎很有些怒气,除了脸色不好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嗯。”太后并不认为班恬会骗她,且刘骜除了贬斥谷永外也没有对王家人如何,但她心里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是一种……儿子脱离了掌控的感觉,以前她不猜都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现在她用心去猜,却不太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也问过儿子对舅家的看法,只是被他用些场面话给搪塞了过去。皇帝,是不是对舅家生了嫌隙?太后心底这些想法,除了娘家人进宫之时,也没人可倾诉,班婕妤虽然聪明贤惠,终究是皇帝的妃子。她们之间,始终隔了一层。她心底一叹,无端升起一丝寂寞之意来,指了指桌上的牡丹,恹恹道:“班婕妤,你看这花要怎么剪才好看。”班恬前前后后仔细地端详了这盆花,指着一处道:“这里的枝条有点旁逸了,修一下就好,其余的地儿不动就很好了。”许是不能背后说人,当天夜里,刘骜就来了增成舍。应当是这一个月少碰了些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