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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表格的手紧了紧。童笙与邓嘉第一回约会,地点是k记,时间是下午两点。然而她一个人等到六点,仍未见邓嘉的身影。后来他到底出现了,解释是家里有事。那时代,手机是新鲜的奢侈品,整个年级只有邓嘉等两三位同学拥有。没有手机的童笙不敢离开k记去电话亭,生怕邓嘉来了找不着她。事后,她在学校跟金国伦诉过苦。而往后一段日子,童笙才知道邓嘉迟到的真相。“哭了……这会影响评分吗?”再丢人,童笙终究把上午口语考试的实况和盘托出。“有毛病!”金国伦当即一手把水笔掷桌上,笔身一撞桌面,又蹦弹到地上,“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考试大姐!在考场上哭?苦rou计博同情?你是不是智障!”他犹如随时会从对面扑过来撕咬她的野兽,童笙本能地别了别脸,缩了缩肩膀,也生怕那水笔会砸到自己头上。水笔蹦到她脚边,前方咬牙切齿的低吼平息,她方回过脸,望向金国伦解释又自我安慰般呢喃:“……考官一直微笑……”金国伦气极而笑,“不笑难道陪你哭?!然后递上纸巾,哄着你说,别哭了,我会给你打7分,你就把他给忘了?!你真有毛病!”他把表格也冲她一手扔了,被他捏皱的单薄纸片在半空中滑了几滑,终于桌边落了下来。他气得白脸憋红,胸膛微微起伏,意气地将自己摔到椅背上,把头一甩,目光扔到窗外,不看童笙。童笙惊吓之余,被噎得够呛。她很怂很糗,也很懊恼,索性低下头,也不敢看对方了。都说成熟就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够二,可为何今时今日,她依旧二?上午的考试,白人考官也许连她的回答都没听明白,就一头雾水地见她莫名其妙地哭。而她竟妄想考官能在考场上体恤她,甚至同情她,正如金国伦所说的,给她打个人情分。本是严谨的国际语言考试,她却题目都没回答清楚,就独自陷入记忆旋涡,顾影自怜地抖肩抽泣。动容真实的眼泪,除了清楚始末的自己,可惜并未感动其他人。就连对象是相对了解当年经过的金国伦,也仅能换来一顿谩骂而已。两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比刚才只有童笙一人时还要死寂。第3章小小的a1面试室空气不知凝固了多久,望着窗外的金国伦缓缓回过目光。夕阳霞光从童笙身上移投到他,黑色西装的色调因此更沉润。金国伦整个人的线条,如漫画人物般明朗清晰。他已平伏,恢复刚进来时的冷静,划破僵局地低问:“一定要四个7?”童笙眼神闪烁地瞧了瞧他,“嗯。”“限时?”“一年内。”“非考不可?”“都考了8次了,这样放弃,不甘心。”“放弃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怎么老是劝降?做培训的不都是说‘你行你能’的吗?”“你离开学校多少年了,基础的扔下与年纪大是你的弱势。”“我现在的工作也天天用到英语,没有扔。”“所以你的听力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