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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安平静的一笑:“我想象过无数次我揭穿你身份的时候,却没想到会用这种平静的方式。”萱儿听了,倒是难得的有些表情,像是在笑:“你有时候说话,很有意思。”顾安安自知她自己逃不走,索性躺下打马虎眼说:“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萱儿低低的笑了起来,说:“你倒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不枉陆林对你一往情深,崇曦爷放不下你。”听见陆林两个字,顾安安的心不禁一紧,却用玩世不恭的态度说:“是吗?他可没告诉我你杀人的事情,反而瞒了下来。”她手执一只纤细的眉笔,轻轻的描绘着眉毛,说:“你确实没有陆林的城府。”听她这意思,陆林是早就猜到了?萱儿到底和陆家是什么仇什么怨?顾安安思索着下一句话,萱儿却画好了扮相,她穿着一身青衣的衣服,开始唱词: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萱儿不愧是三喜缘的名角,声音婉转动人,她唱的是又名的戏曲,行头,眼神,动作都入味三分,她有着细腻柔婉的闺中情愫,又有绵长如缕的缱绻愁思和哀怨。顾安安不禁想起来三喜缘的小二曾说,能听萱姑娘唱戏,那是人间一大美事,如今看来,确实不假。这屋子不大,却被这个女子的独唱填满,充满着特别浓郁的气息。她不曾见萱儿唱戏,可能唯有唱戏的时候,她的面部才有了表情,她的灵魂才有了生气,唱到最后,一个转身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谢幕。她背对着顾安安轻轻摸了摸眼泪,转过身来,问:“或许,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第70章小姐追夫记(十七)“我老家在湘西,祖辈都已唱戏为生,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好歹可以养活自己,我父亲曾经结识过一个人,劳心为他卖命,以唱戏为掩护,在各处搜索情报。”“二人许诺日后结为亲家,我父亲自知身份卑微,更怕我嫁到家里受委屈,于是主动说要把我许配给姨太的儿子做夫人。”顾安安的心“咯噔”一下,姨太的儿子,不就是陆林吗?萱儿并未在意顾安安的表情,接着说:“我虽大他几岁,却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还在心中窃喜,能嫁给这样一个翩翩少年,真是我的福气。”“后来,我爹被人发现,惨死在敌人手里。我侥幸逃出,竟然还指望着陆家可以认当初的婚约。不成想,当时陆家已经和宋家的女儿结成了娃娃亲,我去争辩,却被灌下一碗□□,惨死在府中。”顾安安听得后背直发凉:“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萱儿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我现在心里最大的怨念,就是没有完成我爹的遗愿成婚,反而惨死,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