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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坐好了,保持安全距离,帮他把衣服上的扣子扣回去。他抓住我的手,眼睛忒亮道:“别麻烦了,扣好了还得解开,干脆帮我洗澡吧。”洗—澡?“对,洗澡。我手脚不方便,洗澡特别麻烦,只能随便擦擦,我都这么大了,不能还让父母帮忙吧,你是女朋友,天经地义嘛。”“不行,男女有别。”“我是伤残人士,星星jiejie,你对伤患要有爱心。”他极其无辜地眨眨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嘴边那副笑容,像春天般温暖,夏天般炙热。又来了,这个家伙,哪能这么笑嘛,摆明了是色/诱,没有几个正常女人吃得消的。他左手把我揽过来,轻柔地抚摸。我头晕脑胀,被他牵着鼻子一步步引诱,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刘穆受伤了,吊着一只手,非常不方便,我和他的第一次,就在这种极其不方便的情况下磕磕碰碰地完成。事后回想,细节简直让人无地自容,而刘某人却大言不惭地说,受伤影响了他真实水平的发挥,等他伤好了以后重整旗鼓,务必“让君满意”。等我们收拾好身体,躺下来的时候,刘穆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说:“宝贝,今后你心情不好可以发脾气,也可以作,都没关系,但是你心里必须只有我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很霸道的话,语气却让我听了有点难过。“好……”好,我努力,让自己幸福,也让爱我的人幸福。后来我们叫了送餐服务,简单地吃了一点,又面对面躺着休息,额头抵着额头,说了很多话,太阳就从窗口缓缓,缓缓地落了下去,我们在夕阳西下中昏昏而睡,度过了我们的第一夜。这一天一夜,我没有想过别人,也没有梦过别人,我终于有了信心,也许山重水复以后,还是可以等到柳暗花明的。☆、水到渠成刘穆手上的夹板要保持一个月才能拆掉,这期间他一直在苏州修养,由于他不方便长途跋涉,只有我频频飞到上海再转去苏州。每一次他都会到火车站接我,从不落下,我们和其他情侣一样,喜欢独处时的亲热嬉戏,也喜欢投入滚滚红尘,享受都市繁华。他像阳光,挤满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让我从内到外明朗;他又像水,清透回甜,可以洗净尘埃。当然,他也偶尔像任性耍赖的孩子,发发小别扭,闹闹小情绪,讨要一点点小甜头。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一起的平和喜乐,让我曾经孤单,躁动的心慢慢地安稳下来。七月末,我陪刘穆去医院拆了夹板,医生吩咐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举重物,要适当锻炼,以免关节强直,定期还得回医院拍片,直到完全愈合。八月初,刘穆在恢复上班前专门飞到S市陪我一周,我扯谎说出差了,拿了换洗衣物和电脑,准备陪他住酒店。刘穆问要不要见我家人,我有点犹豫,这么多年我从没带过正经男朋友回家,现在连铺垫都没有,直接拐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让老妈受到刺激。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看不惯我偷偷摸摸,很快就让我露了馅。晚上十点多,我和刘穆在家附近吃宵夜,碰到了刚从外婆家回来的嫂子和熙望。一般来说这个点家里人都已经休息了,就算没休息,也不会出门,所以我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