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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港岛时政。没多久他过来趴在我身边一起看风景,夜里十点钟,底下南湖路仍旧车水马龙,小吃街的夜宵排档开始热闹起来,各种颜色的招牌争奇斗艳。“还是不想回上海吗?”刘穆突然问。“噢……没想好。”“是没想好回不回去,”他停一下,用很低的声音继续问:“还是没想好继续和我在一起?”“什么?”“没什么。”他不再说话,黑沉沉的眼睛映着外面的灯光,让我不敢对视。我又忘了,这是个多么敏锐的男人。我知道念旧不是个好习惯,理智提醒人放眼未来,而感情却总拖人后腿。刘穆走后没两天,我手贱,忍不住上网去搜某人讯息,出乎意料地在一本财经杂志的电子版上面搜到了上个月他的一篇专访。专访讲的是他cao作的一个照明电子产业重组项目,不仅披露了项目的来龙去脉,顺带也简单介绍了他的背景,对他的介绍虽然只有短短几行,但我注意到他的新职位,看来他如愿以偿,终于又回到上海,并且升职了。在分开一年多之后,我又看到了他,还是清淡的五官,含蓄的表情,我梦中总是看不清的脸,从IPAD凸现出来,轻飘飘就把我心中的千里之堤击溃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和刘穆“止于礼”,不是因为我突发奇想决定守身如玉,而是因为和前一个人的“发乎情”太难忘。从去年二月到现在,我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其实我一直贼心不死。可惜就算贼心不死,也无法随心所欲,连打个电话,都好像顾虑重重,现在,毕竟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而他,可能已经复婚了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的生活了。一滴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我用手掌揩掉,在办公室发了一个小时呆,抽掉了两根烟,才打车回家。晚上睡前我偷偷喝了好多红酒,喝到微醉才上床,其实我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每到心里不舒服,总会借酒借烟消愁,哪怕愁更愁。快要睡熟时电话响,一听那铃声就知道是谁,“每晚一歌”时间到,但今天我是特别的疲倦加烦躁。我没好气的哼哼,“睡着了。”刘穆哄我,“你睡,听我说吧。”“嗯,说呗。”“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没听到。”“你那个铃声不对,改天还是换一首吧,我发现最近你常常听不到。”“嗯,再说吧。”“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没有。”“鼻音那么重,肯定感冒了。”“哎呀——真没有。”“最近气温变化很厉害,我有几个同事都感冒了,你小心点。”“嗯。”“不对,你声音真不对。““有什么不对!”我突然烦得不得了,提高嗓子嚷,“天天这么晚被你sao扰,睡眠不好,没病都整出病了。你别这么自私好不好,你牛X迟到无所谓,我不敢,明天要起早上班!”“我——自私?”刘穆反问,然后压抑着嗓子笑一声:“那好,你睡吧,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