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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猛。在装模作样昂首挺胸地继续前行之际,我斜眼瞄了一下刘穆。这一眼让我大惊失色,买糕的!难道这家伙不应该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看他的电脑,或者转头去看窗外桃红柳绿的美景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竟然一脸坏笑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搞艺术的思维果然和常人有异,这个流氓!这个偷窥狂!我顿时气得面红耳赤,虽然刘穆只是个小赤佬,可再小的赤佬也是男人呀!他这样直勾勾地看我笑话,让我怎么下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是眼睛能发射暗器的话,刘穆估计已经被我扎成里的李连杰了。刘穆毫不畏缩地迎着我的凶光,摊开手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表情,嘴里吐出一句:“去找助理帮忙。”该死的,我当然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掉头便走。这个破地方,我是再也不想来了!这个讨厌鬼,我是再也不想见了!那天刘穆和王雯雯最后吃没吃饭我不清楚,我从助理那里借来针线,把裙腰结结实实缝好后,找个理由先溜了,去了君美家。☆、旧欢如梦君美一个人在家包韭菜饺子,她老公张绍平有应酬出去了,外公外婆带乐乐去逛超市。我洗了手,坐下来和她一起包。我们是南方人,并不热衷吃饺子,但君美家做的饺子特别好吃,新鲜的韭菜和着瘦rou、鸡蛋、剁茸的虾米、再加上调味料,吃的时候拌点辣子,那个味道香得来,我一次可以吃上十五六个。我叽叽喳喳和君美说着下午那个丢脸的乌龙事件,没想到君美听完半天没有吭声。我诧异地抬头,发现她拿着块饺子皮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盯着饭桌,没有焦点。“嗨,想啥呢?”我问她。“星星,周跃要来上海,你说我去见他吗?”我没反应过来,“周跃?”。“对,周跃。”天哪,是周跃!是那个和君美青梅竹马,从高中谈到大学谈了五年,最后被棒打了鸳鸯,毕业后就没见过的周跃!“你不会忘记他了吧?”君美略带嗔怪地说。怎么可能忘,都记得呢,有些人和我们的青春骨rou相连,忘不了,没法忘,不论伤痛还是喜悦,都是我们一路走来活着,成熟,并将逐渐老去的印迹。周跃,那个戴着眼镜,内敛温和的男孩子;那个在君美发烧时背她去校医院挂点滴的男孩子;那个大冬天在我们宿舍门口等上一个小时给君美送冰糖葫芦的男孩子;那个把暑假打工挣的钱给君美买了根细细的铂金项链做二十岁生日礼物的男孩子......那个深深地爱过陈君美也被陈君美深深爱过的男孩子,我怎么会忘记。“怎么回事,说说吧。”“你相信吗,快十年了,我还经常梦见他。他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又高又瘦,一点没有变。我梦见他又给我买冰糖葫芦,我对他说‘周跃,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他说,‘让我抱抱你就不冷了。’和以前一模一样……”君美低头一点一点来来回回地搓着手上快干了的面粉,一缕乌黑的头发从脑后盘着的发夹里滑了出来,挡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的下颌轮廓以前非常美,典型的瓜子脸儿,细脖子,我见犹怜,现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有点双下巴了。她轻声说:“他在QQ上联系我,说过些日子到上海出差,想和我见个面。我现在这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