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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和楚玉身上身上,有当时他俩父辈随口许下的婚约。那时楚玉的父亲楚修宏还没有官至四品尚书,镇远侯明凌也还只是一个军队里的小小羽林郎,他们玩笑般的随口约定儿女婚姻,也如玩笑般的过后既忘,甚至于在原主先前的十几年里,都没听说过自己竟有婚约在身。如若不是明凌前些年一举压制边界,被封镇远侯,一时风头无几,楚玉想,楚修宏也是不会提起这个婚约的。毕竟,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嫡长女,应该是可以用来笼络自己的人脉,再不济也要卖上一个好价钱,而不是随意配给一个边疆小将的次子。楚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每次一想到这些事,楚玉都大声叹气,觉得还是攒够了钱,赶紧跑,别到时候真把她给卖了,那岂不是很亏?楚玉思忖着,没注意到门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回过神来时,连翘已经过去把门打开了,楚玉瞧着来人好像是红豆。她对着连翘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又说不出个什么,急的要哭了的模样。平日里红豆没事是绝不往她面前凑的,眼下看她这么着急,楚玉直觉是霍秀的事,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向连翘招手,让红豆进来。红豆这小丫头,面着她还是抽泣个不停,但好在能说出几句话了,她打了个哭嗝,断断续续的说道“那那...那公子,他自昨夜起便高烧不断,怎、怎么都退不下去,今早王大夫来瞧了,说他失血太多了......”说道这里,她有点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王大夫说、说他今日退不了烧就不好办了......可能、可能会烧成傻子......”小丫头大眼睛盈满水光,有些蔓延的红,泪水糊了一脸,楚玉仔细瞧她,果然眼下一片青黑。估计昨日她走后,是红豆一直守着霍秀,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赶紧吩咐红豆填一下肚子,然后去休息。她带着连翘,几步行至西厢房,却见里面炭火已灭,只剩余烬。这腊月天气寒凉,冷气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子里,但床上少年却蜷缩在角落,烧得浑身战栗,楚玉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他控住不住的颤抖,低低的呜咽着,细腻的皮肤下,充斥着不正常的潮红。他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被汗水打湿的墨发蜿蜒在鬓角,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苍白皲裂,就连牙齿也跟着打着颤,领口也微微敞着,肩颈线条明显,消瘦使得他的锁骨格外突出。他白玉般的肌肤就像一张画布,潮红,墨发都在他脸上留下颜色,勾勒出动人心魄的美艳。但这美艳之下,是他的颤栗与痛楚,楚玉心里一紧,拢了拢掌心,将手覆了上去,果然好烫。而昏睡的霍秀感受到有人将掌心覆盖在自己额头,本能的蹭了上去,用自己的脸,蹭在她的掌心,迷迷糊糊的说了些什么,有些轻轻的呜咽,像才出生的小猫一样。他的长睫毛扫在手上,楚玉觉得手心有点痒,但一时抽不开,只凑上前去听他讲循着他的口型,楚玉抵着舌尖,和他做一样的动作,觉得他大概说的是“冷”“好冷”“救救我”他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声音,黏糊糊在拨弄着楚玉心底的那根弦,让她有些发怔,她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