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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摆摆手推拒了。李霖也不意外,那布匹绸缎的确不是顶级的,姚家人看不上也实属正常,他原本也只是拿来做幌子的。 谈昌在马车被憋了半天,一下车就拱着李霖的手吱吱叫。李霖耐心地喂着他糖葫芦。谈昌早饭没好好吃,早就饥肠辘辘,这会嘎吱嘎吱,啃得十分带劲。只是对于把自己冷落了半日的主人,却反应冷淡,拒绝让对方摸自己。 “还生气?”李霖的手指刚一点,谈昌便收起耳朵避开了,李霖摇头,“你不是怕冷么,这样在外头站一会就瑟瑟发抖,骑马风大,你当真受得了?” 被戳到痛处的小狐狸乖乖趴好任主人戳。 张廷去咸阳宫的机会有限,从没见过太子与宠物如此亲近,反应便有些惊讶,好在杨京润及时咳了一声,他才恢复正常。倒是姚之远看到李霖亲手喂小狐狸糖葫芦,才觉得此人的确是同道中人,言语之间又亲近了几分。李霖自然看出了变化,再次上路时,便状似随口问起了淮阳的风土人情。 姚之远是个热心肠,否则也不会交到那么些朋友。听出李霖对淮阳感兴趣,便兴致勃勃讲了起来。他自小在淮阳长大,对此地了如指掌。殊不知他开口的同时,跟在李霖身后一直闷不做声的两个“幕僚”同时竖起了耳朵。 姚之远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李兄想必也知道,弟是姚家人,淮阳上下,不敢说了如指掌,至少熟人众多,李兄若是对淮阳感兴趣,弟一定欢迎。” 李霖没有急于应答,只是笑道:“姚兄客气了,家人还在等着,如今急于赶路,弟不好做主。” 姚之远试探了一次,发现对方竟然婉拒了自己抛出的橄榄枝,对对方更加欣赏,极力邀请道:“李兄做的是丝绸生意,姚家名下的丝绸庄子也有好几个,李兄若是来淮阳,也可谈谈看。” 这又是另一轮试探了,单说邀请做客还不够分量的话,与姚家合作,这对生意人的确是不能拒绝的诱惑了。 李霖也适当地表现出了犹豫“姚兄盛情邀请,却之不恭,只是高堂尚在家中等待……若路程顺畅,书信告知,再去做客可好?” 李霖的表现深得姚之远欢心,他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李兄如此惦记着回家,想必是有如花美眷在侧了?” “姚兄说笑了,弟尚未娶妻。”李霖回答。 “尚未娶妻?”姚之远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李兄业已加冠了吧?” 李霖半真半假地回答道:“今年方才加冠,因祖父去世守孝,迟迟未娶。” 两人谈起了家中情况,距离又不知不觉拉近了一步。李霖瞅准了机会,自然地问道:“姚家生意,想必是令尊令伯在打理了?” 姚之远也随口答道:“家中生意主要是二伯和从兄在打理,家严主要负责走南闯北的行商。” 行商的利润自然比不过坐地收租的铺子。李霖的心里打着算盘,这么看,淮南的事就算有姚家的手笔,多半也是姚信思所为。 “从兄?” “是二伯家的长兄,叫做姚之瑾。” 姚之瑾是姚信思的长子, 李霖又不紧不慢地问了问姚之瑾相关的消息,与决明打听的一一印证。为了防止引起怀疑,他也偶尔隐去名字讲一讲自己与李雲李霄的故事。 一天过去,在李霖有意拉拢下,姚之远已将他视作好友。晚上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