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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言,但不代表他不合群,恰恰相反,他聪明,学习好,事儿少,不搬弄是非,为人低调,有人欺负他,只要不过分,他都选择沉默。 拿刚入学来说,白音第一个进宿舍,理所当然占了靠窗户的下铺,他刚把床铺收拾干净,进来一同学,二话不说把他被褥扔到了靠墙角的上铺。 白音瞅瞅这人,一句话没说,爬到上铺慢条斯理继续收拾行李。 过了小半年,漆黑阙静的宿舍咔嚓一声巨响,接着是恐怖的尖叫,打开灯一看,上铺塌了,连人带床板掉了下来。 下铺的唐平被砸得满头是血,头部缝针7针,身体各处擦伤,上铺的学生完好无缺,可也被吓得不轻。 经人检查是由于固定架松动,导致床板掉落,镇上学校设施陈旧,出现这等状况,没人觉着惊讶。 床被整个换过,可唐平死活不上去睡,白音慢条斯理把行李搬了下来说,“我床结实,你睡我那儿。” 唐平感动得快哭了,“白音以后我罩你,谁欺负你,吱一声,我揍他。” 事实证明白音绝对是个好孩子,孝顺,贴心,好学,勤劳,除了话少,那时白音在巴图眼里完美得无人能比。 在巴图的执拗下,白音还是上了大学,没去大城市,来了离镇子不远的县城,县城唯一的大学,破烂的程度跟他上过的高校异曲同工,学生不多,老师少,教学条件差,这么破得学校竟有个颇时髦的校名,未来金融大学。 白音来到学校,校长说了一箩筐激动的废话,给白音免了全年学费。 白音不是为了省钱放弃好大学来这破地儿,完全为了常回家看看,巴图年龄大了,身板儿显然没以前结实了,不回去瞅瞅,不放心。 上了大学的白音骨子里的残暴因子减了不少,看起来冷是冷,却没了那份让人惧畏的压迫感,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想亲近半分的感觉。 白音那调调,爱慕他的人自然多不胜数,可邪门儿了白音在其他方面都能提起兴趣,武术,外语,看书,股票,音乐,书法,等等,甚至种花养草他闲下来也会研究研究,唯独女人让他提不起半丝兴趣。 别人上大学是玩儿是闹,白音的大学生活全部捐献给了图书馆和他的各种爱好。 有一女学生觉着白音将来指定有出息,死缠烂打追白音,白音烦了索性同意了,结果给白音打了一年多的饭,手还没拉,白音几句话,姑娘先跑了。 白音说,快毕业了,以后就不是伺候我一个人了,一辈子你得住在寨子里,种菜,洗衣服,做饭,你要愿意,就跟我回去。 白音没想到他这个业最终没毕成,巴图被人捅了,赶到医院,白音问了句病房外的乌奇木,“谁干的”,没瞧巴图一眼,走了。 白音长这么大从未有过流泪的冲动,那一刻他想哭,特别想,眼睛酸胀的难受,泪液却死了一样,半滴流不出来。 等巴图醒来,一切为时已晚,白音早在半夜把人剁吧多吧埋了,巴图一个耳光甩在白音脸上,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就这么死过去。 白音安抚巴图不用担心,他是天黑抄小道回去的没人看见,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是在山洞解决的,埋在了另外两个寨子几十处不同的地方,凶器是他家的菜刀,他用化学药水洗过又放回了家里,还能用。 闻言,巴图当场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