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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谢思清说,“桌子椅子也用‘张‘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谢思清想了想,“可能因为桌子椅子平面比较薄吧。” “哈?”迈克说,“腿儿就不管了吗?” 谢思清硬着头皮道:“……那应该就是不管了吧。” “……” 那边迈克成功接收文件,打开随便向下拉了几页,然后突然又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迈克说:“你这里写,主角做了‘二十张弓‘,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 “这个‘张‘字是为什么。” 谢思清盯着又瞅了半天,说:“……可能,可以收起也可以打开吧,这种东西也能用‘张‘。” “……哦。” 谢思清特别怕迈克问“一张脸”又怎解。 幸好,对方似乎没想起来。 他只是说:“我经常不明白你们这个逻辑。一只猫、一条狗、一匹马、一头猪……全部都是哺乳动物,怎么不能统一?” “……我不知道。” “……算了。” “迈克,”谢思清问,“片子的事,有难度吗?” “这片子不简单。”迈克说,“除我之外没几个人能够拍好。” “……嗯?” “我想了下,主色调需要变幻。”迈克说道,“清朝那段,主色调用明黄。战争时期,用比较压抑的靛青。解放后,红。文革时期使用灰色。进入现代之后,色彩逐渐鲜明一些。” “很好。”谢思清说。 “我打算古代部分室内只用蜡烛,然后用超大光圈去拍摄画面。”迈克又道,“你知道吗,只有我有这种巨大光圈。本来是蔡司公司为美国航天局定制的产品,被淘汰之后让我弄到了。” “……” “为了保证成像,现在古代的戏都用室内灯光,有些还是强光,看起来真的是太假太假太假。” “……”谢思清也有点理解迈克这种“光圈在手、天下我有”的得意感。 “所以,对别人有难度,对你却是没有,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明白了。”谢思清想,美国人还真是不懂谦虚。 之后,谢思清又在网上找到了剪辑师张屹然。 他的合同刚刚才签署完。 “我把剧本发给你吧。”谢思清说。 没想到,张屹然却不要。 他说:“我剪片子不看剧本。不看文字剧本,不看分镜剧本,也不看分镜头脚本。” “……嗯?” “我只看素材,自己捋线索。” “……” “我自己想怎么才是一个很明白的故事。”张屹然道,“如果看过剧本已经提前知道所有相关剧情,叙事可能就会上帝视角弄得乱七八糟。” “……哦。” 这样的剪辑师是有的。 “还有,”张屹然再次强调道,“我是剪辑师,不是剪辑工。是‘师‘,不是‘工’!不受你的cao纵,不是你的工具。” “……行。” 既然是自己找的,就应该相信他吧。 有点导演喜欢放权,让剪辑师从旁观者角度来剪。某个导演发现剪辑师没有采用他花费巨资拍的某条,气得暴跳如雷之后猛然发现剪辑师才是对的这种情况时不时地就会发生。 而有的导演喜欢控制剪辑师,要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