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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挺好的。”他叔还在感叹,“多和同学走动来往……” “知道了。”韩启天应了一声往外走。 “哎,你还真是过来转一圈又回去的啊?”他叔看着他背影喊道,然后又无奈地摇摇头,直叹气,“这孩子……” 他看惯了他从小一个人挑起所有担子的模样,直到刚才那刻,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韩启天还是个少年。 第五章 周一回校的时候,大家仿佛都得了假期综合征,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苟延残喘。 课间的时候,教导主任毫无征兆地踏进课室,板着一张国字脸沉声道:“检查仪容仪表。” 张聪乐了,拿圆珠笔戳了乐喆一下:“检查遗容遗表呢。” 乐喆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并不搭话。 教导主任顺着过道挨个检查,走到了乐喆身边多看两眼道:“你头发是染了吗?” “不啊,天生的。” 大概是乐喆散漫的语调惹恼了教导主任,他两根黝黑的眉毛蹙在一起,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还狡辩?天生能有一撮红的?出来!” 众人把视线都集中到他们这边,乐喆抿了抿嘴角,跟着他走出去。 教导主任让他站到走廊上,批评了他一通,说什么男生不能染发不能留怪发型的,还勒令他明天要染回黑色。乐喆被训也不痛不痒的,无所谓地听着,全都左耳入右耳出了。 结果第二天教导主任又来抓人,见他依然死不悔改,一怒之下干脆拎着人让他站在升旗台上,对着国旗好好反省。 于是韩启天课间出来透气的时候,便看见乐喆站在国旗下顶着那撮暗红色的呆毛倔强地站着,脸上还是一副“天下傻`逼,舍我其谁”的狂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多,起了风,乐喆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他嫌外套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在小冷风中打了个颤。 乐喆立刻又挺直了背,冷没关系,但不能抖,姿势一定要型。 突然眼前一黑,一件什么东西兜头甩下来盖住了他,乐喆骂道:“谁他妈搞袭击?” 他把东西拽下来,那是件校服外套,还带着主人的余温。教学铃声恰好在此时打响,课间出来玩闹的学生作鸟兽散,乐喆蓦然抬头,可楼上还哪有人呢? 如此过了两天,乐喆还是死性不改,反正他被罚站已经罚惯了,根本无所畏惧。教导主任气得让班主任联系他家长,然而乐喆是个爹不疼娘不管的,秦蓉接了电话,也就轻飘飘一句“是吗”,其余不闻也不问。 班主任习以为常了,教导主任心里有气,可又偏偏拿他没办法,成天罚他站在国旗下也不是个事儿,皱起眉一挥手让他滚回教室,索性眼不见为净。 乐喆便也就乐得溜了回去,只是那件从天而降的外套一直没人认领,码数是XXL的,但上面没有名字也没有标记,看不出是谁的。乐喆问了一圈他的哥们儿都否认了,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一个名字。 只是韩启天已经许久没出现了,又怎么会是他的呢? 乐喆想了想,把衣服洗好叠到自己的衣柜里。 说起来,打从上次十一假期时说好了两天后见,韩启天却一直没再在围墙边露过脸。 乐喆晚上溜出去抽烟,没见着他人影,就剩自己一个,有点儿怪寂寞的,连到嘴边的烟似乎也变了滋味。 他甚至还想过去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