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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过了一遍,为什么阚飞要敞着车窗驾车,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的靠近他…… 接着,他低下头去快速在车厢内打量一番,果然,独立包装的避孕套外包装卡在了手刹夹缝下,脚踏垫上躺着一个纸团儿。这些全都是其次,居然还有一条海军条纹的丁字裤?他虽古板保守,但不要以为他不认识那玩意好吗! 薛印本能地推开车门逃下车,一分一秒也不能忍受坐在上面,冲动的差一点给阚飞将电话打回去,他真想不要风度的在这雪夜里跟阚飞幕天席地的干一仗以舒缓他这些日子的焦躁与不安。 车子被他丢在了那里,然后他匆匆进了东方盛会,找到服务员将王局跟沈局的消费买单,之后一个人气闷地匆匆离去,等着明儿找个人过来把他那车开去洗车行里里外外好好洗一遍。 薛印做事滴水不漏还圆滑,单是他买的,正规发票开出来留给王局,这又等于送出去一个人情,以后A市其他局机关有个什么活动需要制定职业装的,王局肯定忘不了薛印,这都连锁反应。 薛印那晚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俩点多,他蹑手蹑脚的锁上房门进屋,提心吊胆的推开薛里来的房门……还好,儿子回来了,被窝里拱出一个人形,呼吸均匀。 脱下沾染着一身寒气的羊绒大衣,一想起阚飞,薛印就恨不得连这件大衣也就手丢掉。 他颓废地晃进浴室,连花洒都不敢开的太大,站在那里,面对着挂着水汽的瓷砖仿佛在面壁思过。 细小的水流从他的头顶冲刷下来,蘸湿了他的发,蜿蜒着流淌下去,他骨骼强健,四肢修长,脊骨耸动时的形状美好得犹如蛰伏在灌木丛中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一向穿着正装,西服、衬衫,偶尔会系领带或者领结,偶尔也会穿马甲。一年四季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所以他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 如此干净的一个人,任谁也想象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个黑色的条形码纹身,整整占据了他右面一整面的脊背,那下面隐藏着斑驳的烫伤,那是他在出生九个月时不慎整个人仰面掉进汤锅里造成的,后来大了后,便在背部特别严重而没有恢复的皮肤上纹了这么一个另类的条形码遮瑕。 除此之外,薛印的身体上还有一处瑕疵,就在他的脐下一直延伸到耻骨的位置。12年前的手术没有美观的横切“比基尼”刀口,只有竖切的长疤,所以连带着薛印干脆把游泳这项活动忌掉,他讨厌穿着泳裤露出腹部半条疤痕时自己那愚蠢的样子…… 淅淅沥沥的水流不间断的从头顶一直冲刷至脚底,水箱的温度渐渐降低,薛印很累、很乏,但他必须坚持着将自己洗净,他讨厌阚飞的味道。 浴室里的氧气有些稀薄,薛印感到有些透不过气,他脑子里装着明日需要他做的事情,比如张晓丹,比如王局,比如客户单位的样衣,比如与薛里来融洽沟通…… 刚刚在国宴吃饭的时候公司小刘儿给他打来电话,说已经帮他在薛里来玩的那款游戏的百区黑龙江服买了一个38级的法师号。 那是个女法师的号,低价位账号抢手,按照薛印给出的收购价格就只能够买个38级—40级左右的号,而且不幸的是低级别男号无论什么职业都没有了,除非薛印宁可花3—15万的价钱买个百区牛逼大号,想来薛印不会那么做,他是个异常